白屹洵便才放心地朝着书案走去,看着这么多孤本,竟然难以下手,都不知道先读哪本好。
但瞧着内阁大学生的书,想到了今年院试的最后一道题,便先翻看这本书。
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烛光却是十分明亮。
而傅家这边,气氛低沉得可怕,无人发一句声音,好一会儿,傅三爷的脸色难看,看向傅大夫人,似是告状。
"大嫂,我好歹也是阿辞的长辈,他将守门的人全部都杀了,这是在做什么!"
"就是,新年里,门口却是泛着血腥味,这是大忌,想让我们傅家倒霉嘛!"
"可是除夕前夕才不可见血,今天见血不会犯忌讳。"
傅绫之诚实地说了一句,却是见傅三爷夫妇瞪过来,顿时闭嘴,可又提了一句。
"二哥哥可是傅家的少当家,回来大门也不给开,换做谁,会开心啊,再说了,二哥哥什么脾气,傅家上下还敢招惹他,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你给我闭嘴!"
傅三太太听着,狠狠瞪过去,这死丫头哪边的,不过想到傅休辞,又气了一下。
她能不知道傅休辞什么脾气,可这不是新年里,还以为他会有所顾忌,哪里知道他竟然半分情面都不留。
"这人杀了也就杀了,为什么把东城绣楼的掌柜到绣娘全部都罚了,东城绣楼的生意能这么好,可都是她们的功劳。"
"就是,新年里,哪里不奖反而罚的,而且当着绣楼那么多人惩罚,这不是落了掌柜当家绣娘的脸面!"
"大嫂,真不是我说,阿辞这件事情做得太过了,丝毫情面不讲!"
听着爹娘控诉的话,傅绫之又说了一句,"可是她们把太守夫人的衣服都毁了,不罚她们罚谁?二哥哥这么做,很有道理啊。"
"你给我闭嘴!"
傅三太太瞪向净说大实话的傅绫之,气着说,"你给我回屋去,别在这里待着了!"
"哦。"
瞧着傅绫之不咸不淡的话,傅三太太又气了一下,瞪着她说,"给我坐下,这也是傅家的家事,你身为傅家的小姐,怎么能不参与!"
"哦。"
"你..."
傅三太太哼了一声,又跟傅大夫人说,"大嫂,虽说阿辞是少当家,可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长辈,这也是我们二房的铺子,怎么也要跟我商量商量吧。"
听着二房的怒气,傅大夫人看了另一边静静看好戏的三房,冷笑了一声,却是问傅华容,"你二哥呢,回来没有?"
"没有呢。",傅华容心里也气,原本鞠羽楼是她管着的,却忽然落在二哥的手上,对这个二哥,她又忌惮又不爽。
"二哥是让亲卫来家里处置的奴才,把守门的人,都换成了自己人,他亲自去了绣楼,惩处掌柜和绣娘,立足了威望。"
说着,她就阴阳怪气道,"我看往后,傅家谁还敢违背二哥的意思,也不知道那个乡下丫头给二哥灌了什么迷魂汤,不就是不给她开门,至于这么为她出头,大过年的,都能闻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