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长兄对医术有研究?"
傅津桡先是一顿,随即神色有些复杂,见苏棠梨诧异地看过来,就说,"我姨娘,是郎中之女,所以我自小跟着姨娘,也会些医术。"
姨娘?
是了,傅津桡只是庶出,姨娘早些年就故去了。
苏棠梨想起来这个,看向傅津桡,抱歉地说,"让长兄想起了伤心事。"
"无碍,我姨娘也逝世多年。",傅津桡摇头,瞧着药也熬好了,便盛了一碗,放在药盒子上,递给苏棠梨说。
"可以把药给二郎送去,二郎只是后背和手臂蹭了些外伤,喝两副药,再擦两三次药便可好。"
"好,那我现在给夫君送去,长兄也早些休息。"
"嗯。"
苏棠梨接过药盒子,就朝着他们的院子走去,却回头看了一眼还守在药炉上的傅津桡。
轻轻拧了拧眉,也没有久留,直接回了院子,恰好书童也正出来,便问。
"长兄今晚可是有什么心事?"
书童先是愣住,随即拍了拍额头,满是愧疚地说,"今天是我们姨娘的生辰,公子从前都会给姨娘过生辰的,但姨娘逝世后,公子都会去厨房待着。"
"为什么?"
"因为厨房的药炉,都是我们姨娘生前的用物,每次公子生病,姨娘都是用这个药炉给公子熬药的。"
闻言,苏棠梨就明白傅津桡怎么会出现在厨房,不由得也伤感了一下,就见书童行礼后急匆匆走了。
她也先回了屋子,就见白屹洵已经端坐在书案上,便把药给他,"夫君,给。"
"嗯。"
白屹洵关上书,接过苏棠梨手上的药盒,把药拿出来,闻着药味,蹙眉一口就喝了。
就见苏棠梨坐着发呆,又忽然拿着纸,取了红色的颜料,涂涂画画,再将手上的纸折来折去,不解问。
"你这是...."
"在做千纸鹤。"
苏棠梨把折好的千纸鹤展示给白屹洵看,笑着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嗯,好看。",白屹洵瞧着红色的鹤,却是诧异问,"怎么忽然折起千纸鹤?若是窈窈喜欢鹤,我们养一只?"
苏棠梨摇头,继续折着千纸鹤,看向白屹洵说了傅津桡姨娘的事情,就说。
"民间不都说,鹤跟青鸟,可以把人的思恋,带给远方的亲人,但是青鸟我不会折,就折了鹤。"
白屹洵闻言,便动手和苏棠梨一起折,不过他折的是青鸟,见她惊讶地看过来。
就说,"那窈窈折鹤,我折青鸟。"
"好呀。"
苏棠梨笑着点头,瞧着白屹洵手指灵动,三两下就折出了青鸟,顿时佩服得不行。
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不会的?
心中夸赞了几句,就和白屹洵一起安安静静折着千纸鹤和纸青鸟,各折了一百个。
苏棠梨就拿了纸张,折了一个盒子,将这些都放进去,再提笔写了一个纸条,就打开门,唤了一个侍卫。
让他把这个盒子给傅津桡送过去,她则是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天上的雪花。
见白屹洵走来,便伸手抱着他的腰,和他一起看雪说,"雪花虽美,但还是冷了些,但抱着夫君,我又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