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休辞笑着和苏棠梨说,也是在教白屹洵为官之道,"一如,可以献上法子,让户部尚书知晓,但事情是我在做,这样有了功劳,户部尚书占一份,可做错了,就是我来担责。"
"再如,惩处贪官污吏,不可法子太冒进,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便可,要选对人,处理好官场上的人脉关系。"
"不然伤一动百,上位者,有的是法子报复回来,所以,做事得留有一线。"
苏棠梨听着,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要动的贪官污吏,牵扯出来的势力错综复杂,别没有处理完他,就把自己栽进去。
不得不说,傅休辞很聪明,她也只能想到法子,但真做起来,绝对没有傅休辞这样的面面俱到。
心中想着,就听着傅休辞和白屹洵在讨论这件事情,便静静听着,不禁轻声笑了笑。
他们二人可真是同路之人,连想法都是互通的。
而这边的傅嘉吟就见苏棠梨和傅休辞他们三人挨在一起说话,虽然听不到,但见他们有说有笑,轻轻拧了拧眉。
"我刚刚和她说,要去拜访长房这边的亲戚,她竟然不愿意去,难道不知道这些是长房的势力?她这是不想干涉到长房的势力?"
傅华容听着,也是看不懂苏棠梨,但她不去,倒是省事了,免得她们还得想法子,断开她和长房这边的势力,不然她可就有人脉,争夺鞠羽楼。
"先看着吧,年后二哥哥也要回京城,鞠羽楼的管事权,总要落下来的。"
傅嘉吟也是这个意思,便先不管苏棠梨,打量着屋子里的人,再一次发觉二房不对劲。
她们竟然和三房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换做平常,早就嚷嚷了,这是在搞什么鬼?
三房也是惊讶地看着二房,她们还等着二房先闹事,她们再推进,但现在她们不闹,那她们要如何?
"先等等,今天是除夕夜,二房也不是没有脑子,敢在今天闹事。"
"嗯,相公说的也对。"
而二房这边还真的寂静无声,谁也不搭理谁,傅三太太的面色越发难看,她看着静静坐着的兄妹三人,气了一下,也不想说话。
只要二房冷下来,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
一直到半夜,苏棠梨有些困了,一直在打哈欠,但还没有到子时,便只能强撑着,一直在喝茶吃点心。
偶尔说个话,但大户人家守岁,又不能大声说话,连笑都要忍着,这可就无聊了。
"若是困了,就靠着我眯一会儿。"
白屹洵是见苏棠梨哈欠不断,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轻声说,"离着寅初,还有两个时辰。"
"还有两个时辰?",苏棠梨捏了捏肩膀,坐着都酸了,又困困地说,"寅初才结束守夜,可是卯时一刻就要起来,这可睡不了一个时辰。"
"守夜是这样的,便是在乡下,也是守到寅初,卯初就起来。"
白屹洵见苏棠梨在打哈欠,就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捏着一个穴位,就轻声说。
"再坚持坚持,等早一点拜完年,吃了午膳,就能睡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