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如同小鸡崽子,被人滴溜着带回宫中。
她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例如什么时候暴露的,什么时候被发现了,也都比不上眼前的景象。
龙芸筝不怒而威,这副模样令人胆战心惊。
“你莫要以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不会被人发现。祝焉,恐怕已经看出你没有想到,所以才会让你在家宴上再一次地动手。”
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想法。
春儿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婢的不好,都是奴婢,自以为是了些,不然的话不会沦落至此的。”
这话一出,龙芸筝收敛的神色,渐渐地汇聚下来,拢着沉重的光。
“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春儿,你和她究竟是何关系?”
祝焉。之前不加掩饰地表明自己要效忠二皇子,莫非这是二皇子坐不住了?
那她也真够失败的。
春儿见状,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她如同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
眼前是高高在上的龙芸筝,她如此明艳,活色生香。
春儿不禁涌动着自卑之感。
即便她心知肚明,就算自卑,事实也无法更改。
她错得离谱。
“奴婢被送到后宫里后,本想着安安稳稳度过一生,等到年纪到了就能够被放出工具,可不料有一天,她找到了我说,我的妹妹和弟弟都感染上了肺病。”
这是她噩梦的开端。
祝焉一次又一次的拿着东西证明,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姐妹的命运都掌握在祝焉的手上。
“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她告诉奴婢,只要奴婢不愿意听她的话,她就能够,亲手了解了奴婢的父母。”然后把奴婢的妹妹卖到边疆去。春儿张了张唇,她的唇角干涸。
“奴婢没有办法,只能够听从着她的心意,她一直要努力好好地学习礼仪,说总有一天会用得上奴婢的。”
她的痛苦就此而来。
“奴婢心力交瘁。只要,奴婢完成了她的任务,奴婢就能够得到一些东西,证明奴婢的家人是平安的。”
她给后宫里的嫔妃的东西里动过手脚,也悄悄地将一些东西偷走。
“上一次任务还是说要偷走皇后娘娘的一双耳环。随后这耳环便在其他后宫嫔妃那找到了。当时更为受宠的苏常在就此一蹶不振。”
那个时候春儿,渐渐地明白,她这是在为皇后效力做皇后的走狗。
本以为皇后如今不受宠了,事情指不定就有了转机。
但她还是太年轻了。
“你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皇后效命?”
龙芸筝漫不经意地问着春儿。
春儿如同受了惊的鹳鹑,点头的动作颤颤巍巍。
“好。那你就正常的按照祝焉的想法,慢慢来。”
她特意将尾音拉得很长,春儿焦急地抬起头来。
她甚至,忘记问为何龙芸筝知道祝焉的名号。
将眸色收敛而起,龙芸筝若有所思。
“你先退下。”
春儿也知自己没用,略显犹豫,在门口一会后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