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礼还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嘱咐白南烟:“玩别的东西吧,这个会弄脏你的手。”
屋子里的太监一头黑线,皇上居然说玉玺脏。
白南烟乖巧的点头,之后陆廷礼才让傅听云继续。
白南烟闲得无聊,居然拿起毛笔,拉过一张宣纸,在宣纸上作画。
画的是一身龙袍的陆廷礼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正张牙舞爪的怒骂跪在地上的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一脸的泪水和鼻涕,哭的惨兮兮,这个女子俨然就是傅听云。
陆廷礼认真的听傅听云汇报外面的情况,不经意间看到白南烟的画,差点破防,愣是把笑给憋回去了。
画是Q版的,呆萌可爱,上面的陆廷礼哪里有半点帝王的威严,看上去倒像是个发怒的怪兽。
画完了,傅听云汇报的也差不多了,连接下来的对策她都报给了陆廷礼,陆廷礼在吩咐傅听云下一步采取措施的注意事项。
白南烟吹干墨迹,觉得还缺点什么,就朝陆廷礼伸手。
陆廷礼想了想,拿过自己的私印给了白南烟。
白南烟微微一笑,在画上盖了皇上的私印,随后卷好,随手丢给了海公公。
海公公刚才已经偷偷瞧见画上的内容了,这可是皇后的画作,不能丢,他看了看,在御书房的某个地方找来了一个空白的画轴,将白南烟的画裱了上去。
他朝白南烟看了一眼,白南烟冲他竖了大拇哥。
他就知道皇后就是这个意思,他将画放进了一堆画轴里,那些都是皇上搜集来的名画。
皇后的画和那些放在一起再合适不过了。
傅听云终于说完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御书房。
白南烟将玉瓶塞进陆廷礼的掌心:“每个水井投入一颗即刻,这药入水即化。”
本来他刚才打算把此事交给傅听云去做的,可白南烟一直盯着,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无情。”
无情进来,拱手抱拳:“皇上。”
陆廷礼把白玉平给了无情:“每个水井投入一颗,你亲自去办。顺便去宣崔庆岳和徐飞函进宫。”
办完了自己的事,白南烟就离开了御书房,去看太上皇和顾太后。
她去的时候,陆宗礼也在。
高公公在门口守着:“皇后娘娘,太上皇正在跟燕王殿下说话,您等会儿再进去吧。”
白南烟没有多想,随口问了一句:“他们在说什么?”
高公公素来跟皇后关系比较好,也就没有瞒着:“燕王殿下在说此次瘟疫,极有可能是皇上诛杀天神教的人,引来上天的惩罚,他想让皇上发罪己诏。”
白南烟的脸色不好看了:“那本宫待会儿再来。”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这几日太上皇已经恢复了很多,甚至比的病之前的身体还要健壮,比当政的时候头脑还要清醒,陆宗礼恐怕要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