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儿从昏迷中醒来,阿蛮正坐在她身边哭,一边哭一边给她上药。
“王爷太狠了,怎么可以把王妃打成这样?您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仰仗着您的父亲在燕州立足,仰仗着您的生意做事情,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王婉儿一醒来,就觉得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尤其是肋骨和小腿。肋骨那里,只要她一呼气一吸气就疼。
她每一个呼吸都是痛的。
小腿那里她一动不敢动
“我骨头断了,去给我请个大夫。”王婉儿恨得咬牙切齿,“他这是第二次打我,第一次打我是在皇宫,因为第二天要见人,所以没有打脸,这次他是一点脸面不给我留,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王婉儿发狠说道。
“快去请大夫呀。”
她这么一催,阿蛮哭的更狠了:“王爷派人守着院子,不许奴出去请大夫,奴用了银子,他们也不肯,奴就恳求他们去请大夫,他们也不肯,真是太欺负人了!”
“特么的!欺人太甚!”她说话猛了些,扯动肋骨,钻心的疼。
她突然想起:“陈文呢?陈文怎么样?他知道了我和陈文的关系,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阿蛮心疼的不行:“您都这样了,就别惦记陈文了,他下场大概好不到哪里去,兴许被王爷弄死了。”
王婉儿的心一片凄凉:“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阿蛮小心的给她上药:“幸亏咱们在神都城买了很多药,要不然,咱们连这点药都没有。一会儿我再去求他们,好歹平日里王妃给他们不少好处,我就不信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王婉儿绝望的摇头:“傻丫头,他是想让我死。”
……
陆宗礼一脸寒霜的来到白南梅这里,言嬷嬷正跟白南梅汇报王妃被打的事情,见陆宗礼进来,就自动的推退开,去给陆宗礼准备了一副碗筷。
白南梅跟随陆宗礼多年,一眼便看出陆宗礼心情很糟糕。
“王爷,喝口茶吧。”白南梅亲自倒了茶,端到陆宗礼面前,陆宗礼接过去,一饮而尽。
白南梅又倒了一杯,陆宗礼心情好了些,但神情还是冷冰冰的:“以后燕王府你说了算,她太不像话了。不许给她请大夫。”
白南梅顺从的说了句:“好,妾身听王爷的。”
阿蛮在院门处苦苦哀求外面的守卫,好话说尽,守卫一个字也不回答,任由她把门子拍的砰砰响。
王婉儿尝到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滋味。
阿蛮叫了两个时辰,在寂静的夜空里,阿蛮的喊声传遍了燕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阿蛮绝望的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王婉儿已经昏睡过去,青紫一片的脸上通红,她一模,滚烫!
她吓了一跳,再次恐慌的跑到门口去求守卫:“王妃发热了,再不请大夫会死人的,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开开门,让我求请大夫吧。”
外面的两个守卫只是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又假装死人。
阿蛮跪在地上一直磕头,也没有引来外面守卫的半点同情心。
她就这么苦求了一夜,嗓子都喊哑了。
她知道想请大夫给王妃看,那是不可能了,便退而求其次,让护卫传话给梅夫人,让梅夫人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