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叶轻船的分量在慕鼓的心里如此之重,因为叶轻船无与伦比的神秘来历,因为叶轻船那仿佛要与天地同寿的高龄,更因为叶轻船的强大,一个活了这么久又这么强大的怪人,他不仅知道太多别人不知道的隐秘之事,他更不需要说一些违心的话,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让这样一个人低下高贵的头颅来委曲求全。
当然,叶轻船曾无条件的救过他三次性命。
那不是普通的救命,那是相当要命的救命,为了救他的性命,他差点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一个为了他慕鼓以命搏命的人,慕鼓当然不相信叶轻船会欺骗自己。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说谎。
想到叶轻船,慕鼓便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找叶轻船,应该跟他说一说陶小妹的事情,当然,他要说的也不是陶小妹的感情问题,红柳刚才对他说,让他不要跟着他,他便突然想起,自己似乎确实不能这样一直跟着陶小妹,他还需要去寻找自己的那个便宜师父去,问一问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想到那些窥伺慕三少的神秘之人,他突然就觉得时间很紧迫,他岂能一直活在叶轻船的庇护之下?他可不愿成为一个缩头乌龟,他想要变成那个能够与叶轻船站在一处并肩作战的人。
他想要变强,他需要变强,他必须变得更强悍,他才能不惧各方威胁,关心他的人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他要为那些关爱他的人减轻负担。
想到这里,慕鼓也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他以前从来不敢想象,这个世界竟然有强悍的无敌神通,原来人真的可以像飞鸟一样翱翔天地,他都不敢相信,他的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如此玄幻而令人难以置信。
但这场历险记真的很令人期待。
红柳刚一出门,慕鼓就跟着出去了。
陶振南问道:“慕贤侄说的那两个小丫头一大早的去哪里了?”
慕老爹无奈摇了摇头,说道:“那就是两个怪胎,不能以常理度之,天晓得她们去哪里了。”
陶振南也觉得相当纳闷,他觉得自从自己的两个女儿去了大以后,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特别多,每一件都让他觉得很是惊心动魄,是他这些年里从未遇见过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件都事关他女儿的命运,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若不是叶轻船的出现,他一个普通人,又如何能摆平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儿?就像昨晚的冰河事件,若不是叶轻船,冰河能够这么快变成一条普通的河流?而且,大家从冰河回来以后,显然都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变化,这种变化一定与叶轻船有关系,若不是叶轻船,慕鼓和欧阳千里哪能在冰河里来去自如?慕老爹都做不到,他们又如何做得到?就拿慕鼓的那好奇心极盛的性格来说,倘若他能去得冰河,他早就去了,还能等到现在?
可是话说回来,若是他的女儿们没有去大,而是去了其他地方读书,是不是就不会遇见叶轻船?若是遇不到叶轻船,他的女儿是不是就可以安然的过寻常普通的生活?寻常普通的生活虽然不似现在这般惊险刺激,但寻常普通的生活未必就不好,它最起码可以给人以安定和安全,而为人父母,谁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一生平安?
再说到叶轻船的那个性格古怪的妹妹,对红柳总是不冷不热,借住到他的别墅里,也从来不感恩不道谢,甚至从未跟他这主人翁说过一句话,来便来了,走便走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再看叶轻船,却是极有礼貌,不骄不躁,从容不迫,可是换句话说,那也是城府极深的表现。
叶轻船一定是一个极有城府的人,他一定有极其不凡的来历,可他的来历就连与叶轻船关系要好的慕老爹都不知晓,这便显得极为神秘。
他隐约觉得,叶轻船的出现并非偶然,如果认真算起来,红柳认识叶轻船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很短,远没有到要为红柳出生入死的程度,可叶轻船偏偏就是这样,仿佛他本身就是为了红柳而来。
这很不可思议,但也不是不可能。可若是究其原因,他却不敢、也不愿往深处想,因为他自己清楚,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他也是想不明白的,况且,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而他并不是那个能够揭开其神秘面纱的人。其实这件事情他完全不需要想的这般复杂,他只需要知道叶轻船对自己的女儿没有恶意就够了。
他浅饮一口浓茶,看着渐高的日头,心道小白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蹭吃蹭喝了,他竟有些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