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不印被砸的懵了一下,捂着额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卧槽,阮小梨你个母老虎。”
阮小梨接住弹回来的苹果,擦了擦塞进了嘴里:“谁让你不好好说话?”
冯不印噎住,可吭哧半晌也还是没开口,倒是付家的管家走了进来:“阮大人……少爷也在?”
冯不印脸一黑:“别喊我少爷。”
管家笑呵呵看着他,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扭头看向阮小梨,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管家找我有事?”
“是,兵马司那边来了人,说是您有客,就在兵马司里门口等着呢。”
这可新鲜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住在付家,要找她为什么不来这里,反而去兵马司门口等着?
“来人可说了是什么人寻我?”
管家摇头:“没说,看着来头不小,车上只下了个婆子问了句您在不在,主人家没露面。”
既是婆子出面问话,那来人大约也是女人。
阮小梨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三两口啃完了苹果,将那件轻便又暖和的鹤氅抓过来披在了身上:“我这就过去看看。”
她看向冯不印:“你那要求我答应了,你去给我打听清楚了。”
冯不印一龇牙:“瞧好吧你就。”
阮小梨骑着马一路到了兵马司,然后在街口看见了一辆马车,车身上没什么记号,可她看着仍旧觉得眼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她催马走了过去:“可是贺二太太?”
车窗被打开,贺二婶露出脸来:“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阮小梨也是无人可猜才硬猜了一个,虽然不明白她来这里干什么,但上午才去了侯府,下午就来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没在侯府拿到她想要的。
这是一件好事,让阮小梨提着的心多少放松了些。
“我怎么知道的您就不必关心了,您来找我做什么?”
贺二婶有些紧张,先前没见的时候她对阮小梨没什么感觉,可眼下一看见,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对方腰间挎着的刀上,紧跟着就回想起了被困在国公府的那天晚上,这人手起刀落杀人的样子来。
她一生都在后宅里,从没见过这么彪悍凶残的人,越想就越觉得紧张,连手都不自觉有些哆嗦,后背更是紧紧贴在了车厢上。
阮小梨见她迟迟不开口,多少有点不耐烦:“贺二太太,有话就说。”
贺二婶被吓得一哆嗦,可想着自己是贺家的人,是贺烬的长辈,阮小梨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用在自己身上,这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她定了定神:“这次送给你的聘礼里头,有样东西,是我们二房的,你得给我还回来。”
阮小梨一顿,觉得自己被糊弄了,侯府怎么可能拿二房的东西?
“二太太,别说笑了,要是没什么正经事就回去吧。”
她拨转马头要走,贺二婶立刻急了:“你别走!那个珊瑚摆件真是我二房的。”
阮小梨充耳不闻,以那母子两人的性子,若是没有不会硬给,根本不可能去二房拿东西撑场子。
贺二婶却误会了,她恼怒道:“你是不是想自己昧下?!”
她看了眼不远处走过的巡城卫,狠狠一咬牙:“你要是敢昧下,我就把你以前的丑事抖落的满城皆知,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在朝廷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