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雲也不愿意来这的。
这尚书府的热闹固然很好看,但是看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也就刚开始的那一阵好看。
但没办法啊,时雲是带着任务来的,是他家夫人非要让他过来看慕容赴的惨状的,然后他再将从尚书府这边看到的慕容赴的惨状回去后详细的降给他家夫人听。
包括霓苗一事,都是他家夫人专门让他跑过来和慕容赴说的。
不为别的,就是想让这个男人心里不痛快,让他痛苦。
用他家夫人的话说就是,他的这点痛苦,还比不上霓苗的千万分之一。
看着慕容赴这痛苦的就跟马上要不行的样子,时雲任务完成,就起身走了。
只剩下慕容赴一个人坐在石头上,痛苦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心脏的位置疼的窒息,一阵一阵的抽痛。
脑海里回放着的全是他与霓苗年轻时候的那些过往。
明明——
女人已经死去了多年,在他的脑海中,女人的长相早已模糊记不清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霓苗的那张俏丽的五官又回来了,只要想到她,她的那张五官在脑海里印刻的便十分的清晰!
......
这边,时雲大喇喇的准备从尚书府的大门走。
有轻功他不用,他就是玩嘿嘿~
在路过某些人院子的时候,时雲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他了。
那小嗓,温温柔柔的,在这黑夜的风中,就跟一把羽毛扫过他的耳朵一样。
闻声,时雲回过头来,当看到宁薇就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一脸兴奋又期待的望着他。
看她那架势,显然也是在这站了很长时间了,而看到他后又表现的那么高兴,很难让人不难想象出她站在这是专门为了等着他的。
宁薇哪怕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保养的极其好,那娇嫩的一张脸一点也不显老态,说她三十岁都有人相信。
毕竟是青楼出身的女子,宁薇在某些地方真的是太能拿捏一个男人的心了,知道怎么说话,关键时候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最能拿捏男人的心。
在这方面,她真是强者中的佼佼者。
好在,时雲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这人,大字不识几个,倒是武功这方面极其的有天赋,打小就有。
当然了——
正是因为一门心思都用在习武上面了,对于女人,在盛碧兰没有出现的时候,时雲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打光棍,和他的兵器一起过日子。
至于寻常的男人,像他这个年纪,早就早早的就懂了这男女情事。
但是时雲不。
以至于后来盛碧兰出现他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
所以——
依照他的身份,他要是想,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他要是愿意,完全就不需要他开口,就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朝着他扑上来。
就宁薇这种,漂亮归漂亮,妩媚归妩媚。
但是对他而言,除了盛碧兰以外,所有勾引他的女人都让他感觉到倒胃口。
尤其是宁薇在迈着婀娜的步子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故意扭着她的杨柳细腰。
明明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了,但是她那腰细的,就跟那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男人的一只手几乎都能握上了。
女人的身上很香,胭脂水粉的味道。
因为和自家夫人的不一样。
自家夫人身上的很迷人,但是别的女人身上的,没有等宁薇完全靠近他,时雲就一个没有忍住,吐了。
当着宁薇的面,吐的毫不避讳。
宁薇:“......”
一张练了好久才堆出来的自以为很迷人的笑脸,在看到时雲对她竟然是这个反应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了。
时雲有多嫌弃她,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时雲吐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的止住那种强烈的反胃感。
他吐的头晕眼花的,晕乎乎的抬起头,就看到宁薇站在他不远处,一脸委屈泪眼楚楚的望着他。
不是时雲不懂得怜香惜玉。
而是——
这都多大年纪了?
还学小姑娘那一套?
还真的觉得自己是一朵花了?
时雲本就心里反感她,不过他这人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只和男人打架怼男人,对于女人,哪怕心里不爽憎恶,也是直接走开,根本就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免得到时候被人说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只知道欺负女人。
宁薇看他要走,赶忙出声又叫住了:“时将军!”
现在时雲可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他要是走了,她就真的要活活的饿死在这尚书府了。
宁薇知道漂亮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扮一扮委屈,这个世上,即便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得放软语气。
她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重新整理了一下脸上的面部表情,然后朝着时雲就跪了下去:“求时将军救救我吧!”
闻声,时雲笑了:“宁夫人怕是求错人了吧?”
“况且,这是你们慕家的家务事,和本将军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过来凑个热闹,然后回去和自家夫人说一下慕府这边的情况而已。
看到惨的人不仅只有一个慕容赴,迄今为止,留在尚书府的这些人都很惨,这种结果,自家夫人一定十分的满意。
“时将军,您贵为大慕国的一品大将军,就连皇上都对您十分的看重。如今慕家已经落魄了,我们孤儿寡母的现在连吃饱饭都十分的困难,求求时将军就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高抬贵手,救救我们吧......”
“只要时将军肯救我们,时将军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从今以后,我宁薇对时将军您做牛做马也绝无半点怨言!”
细看。
宁薇今晚上是专门化了妆打扮的。
也是——
饿了几天了,整个人都十分的憔悴,若是再不靠胭脂水粉衬托一下,是半点的人样也没有了。
但尽管这样,还是不难看出,即便有了胭脂水粉的衬托,她这气色,也比不上从前。
这幸好是在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
宁薇的话,时雲能听懂。
说什么做牛做马,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她这种女人,除了这点姿色和身段能摆出去以外,其余的,还能拿出什么出来?
时雲一声冷笑。
不过都是作茧自缚罢了,他可没有那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