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你加快速度,咱们回漆山。”
化为凶兽后的貘异本体变得巨大,云稚初不在意地把玉块收回荷包,随后扔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里,继续趴在貘异毛绒绒的背上指挥。
貘异的腾云驾雾的本领可不是盖的,按原著上的描写,连北帝的四驾驱独角开明兽都不及貘异的三分之一。云稚初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原著的描述确实没夸大,不过半刻钟功夫,她和貘异就回到了漆山。
进到不行殿里,云稚初拍了拍貘异的脑袋。
“陪我跑了这么久,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同我去赴宴呢。”
等到貘异去休息后,云稚初头大地在软榻上坐下,拿出那小玉块把玩着,出了神。
“嘶—”手上一阵刺痛拉回了云稚初的意识,低头一瞧,竟是玉块的棱角划破了她的指腹,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蹭到玉块上。
只是瞬间,棱角未磨的玉块周身散出温和的晕影,云稚初还没反应过来,玉块就嗖地化作了一束光亮,钻进了她的额间,一瞬的眩晕感令她不适地扶额。
“这不会就是书里的滴血认主?也太赖皮了吧。”云稚初摸了摸额头,又去立镜前仔细瞅,哪有什么东西,分明还是和原先一样。
赴宴即述职,这下可有得忙了,云稚初临睡前想。
北帝举办的盛筵就设在昆仑宫中,仙乐奏起之后,宫娥们各自端着一盘仙果佳酿穿梭其中,依次摆放在席面上。
座次随意,由中间向左右两边散开,云稚初索性挑了个侧边的位置,距观象台倒是很近。
听着十几位星君汇报各方状况,云稚初身处其中,颇有一种在听班会的感觉。
这些星君中就数司命最能唠叨,大事小事一并汇报,絮絮叨叨,说到最后净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桃园里的蟠桃在成熟后数量对不上,卯日和轸水又因言语不和,在争执中将劝架的毕方伤到了等等等等,件件小事描绘得甚是精彩。
听得北帝直摆手让他坐下,若再不制止,这正儿八经的盛筵又变成司命的话本小专场了。
“启禀帝君,魔域深渊前些时日一直骚动不安,这几日却异常平静,连气息都被魔域隐匿了,并未观察到什么端倪。”六丁六甲近前汇报道。
北帝少彧啜饮了一口茶,“魔域与我天界向来互不往来,那深渊中的魔蛟自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生性残暴,若为祸世间,必是生灵涂炭。六界有此太平,幸得上任龙神倾力封印。如今千年光景已过,恐这封印淡却后,魔蛟又要作乱。文曲,你有何看法?”
“回帝君,依臣下看来,魔蛟一事困难之处便在深海与天界交之甚少,而魔域与我天界向来不和,上次恶天宫一战,战神的伤势似煞气深重,经过医仙的治疗后,还是久久未痊愈,那浑身充满煞气的黑毛怪很难说不是从魔域跑出来的。除了魔域,还有何处会养出如此重的煞气。”文曲星君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