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太沧宗这届的弟子正逢下山历练,途经平阳镇,见到镇上的怪状,又听说了发生在镇上的奇闻。
一队弟子因此寻到黄老爷的府邸,秉着修仙正道,行侠仗义,路遇不平岂能袖手旁观的谆谆教诲。领首的大弟子林惊允和师弟师妹们商量过后,应了黄府的邀请。
几个身穿宗派制袍的佩剑弟子落座后,席面更加热闹了,想来是知道得了庇护。
云稚初观那几人的装束穿戴,只有左侧那个弟子,他的佩剑绳结的样式独特些,且外衫封边的颜色,都是与他旁边那几个弟子所区别不同的红色。
林惊允很快察觉到坐席上有人在打量他,还没等他锁定目标,云稚初急忙侧过头,这人真警觉,她可不是偷看。
“余晓,这太沧宗是什么来头?”云稚初问向见多识广的余晓,她对人界修仙门派的事并不了解。
“太沧宗的名声在修仙门派里可称得上是响当当的招牌,据说是四大门派之首。想修仙的年轻人挤破头都要进去呢。不过他们宗派十年才对外招收弟子一次,瞧这几个弟子的年龄,更像是前些年新招的弟子。”余晓解释道。
云稚初还想问问四大门派都是哪些,肩上的小银蛇却不乐意了,三两下缠住她的手腕,小圆脑袋竖起来,朝她呲牙。
不过在云稚初看来,这般身量不是恐吓,更像是在卖萌,云稚初抓了一把炒花生,给他剥了两个豆,放在桌上。
“是不是饿了,来,吃花生米,别捣乱。”云稚初以为它是饿了,缠着她不给吃东西就要捣乱。
小银蛇不情愿地从她腕上下来,看着那几粒圆溜溜的红皮花生,扭过头去,就是不去吃。心道,昨日在房里还喂葡萄给他,今日就连一粒小小的花生米都不投喂,果然是个善变的神将。
“小兄弟你这条蛇像是开了灵智啊,这么听你的话。”余晓也清楚蛇是冷血动物,倘若不是常年训练,很难做到听凭人言的。
“就是一条寻常小蛇,哪来的开灵智一说,非要说出不同之处,别看它又细又小,机灵得很,吃的也少,好养活倒是真话。”云稚初这一番真心夸赞再次把帝九融气的火冒三丈。
什么叫又细又小,吃的少,好养活,用来形容他?知不知道他的真身有多大,这神将是拿他和家养的鸡鸭鹅禽类作比较,他不要面子的么?
云稚初无视了他的怒目圆瞪。见怪不怪,她还漏说一句,这小银蛇有个特殊本领,特别会瞪人,好像目光能秒杀人似的,真可爱。
就在这时,府外的奏乐重新响起,除了黄府本家的,载着新娘子的轿子两旁,也跟着不少吹奏喜乐的家仆。
“新娘子到—”喜婆扶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跨了火盆,洒了喜米喜果,迈过正门,新娘子就算正式进到夫家府上。
“接新娘的这个男孩子就是新郎?看起来怎么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云稚初看那胸前戴着大红花的男孩子不过才到新娘子的肩膀高,这孩子会是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