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因为阿卡姆疯人院的特殊性,里面的犯人大多数都有些精神疾病,所以院方并没有安排,类似其他监狱的那种劳动项目,怕出什么事情。
犯人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牢房里做自己的事,每天只在下午有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而陆吾向安迪打听过,到时候所有的警卫、护工都会出动,监督犯人们,其中就包括那位新来的看守埃蒙德。
于是,他准备在这个时候实施计划的第一步。
亦如昨天一样,陆吾在小弟们的簇拥下吃过午饭,看着其余敢怒不敢言的犯人,他心中冷笑一声。
以后有你们感谢我的时候!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放风时间到,陆吾迫不及待的来到被高墙与铁丝网围住的操场。
荷枪实弹的警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死死盯着蜂拥而出的犯人们。
高墙四周有瞭望塔,里面有狙击手随时待命,还有无数监控摄像头对准操场,全方位监控犯人动向,没有一点死角。
如此森严的警备力度,让逃出去似乎成了一种奢望。
但对于如今的法外狂徒陆吾来说,监狱就是用来越的,不然还能用来干什么。
在其他犯人,恨不得钻进土里躲避警卫巡视的目光时,陆吾瞪着两颗牛眼,满世界乱瞅,寻找埃蒙德那张丑陋的脸。
有些警卫被他盯的有些发毛,忍不住开口训斥。
陆吾却充耳不闻,好像不是在和他说话一样,自顾自的搜寻着目标。
“哈哈,原来你在这啊!”
紧接着,他迈步向浑然不知的看守走去。
站在阿卡姆灰色行政楼前埃蒙德,正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石子,他不喜欢这个地方,和旁边的女监比差远了。
到处都是臭烘烘的男人味,让他感觉很不习惯。
一定要想办法调回去!
正当埃蒙德考虑要不要把多年攒下来的积蓄,送给院长,恳请他给自己更换岗位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面前。
巨大的身影完全将他矮小的身体笼罩,吓得他差点叫出来。
当埃蒙德抬头看见陆吾那张粗犷的脸时,魂都没了大半,只能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这里可全是我们的人。”
“你只要敢动我一下,立刻就会有人把你击毙。”
大汉咧嘴一笑:“你既然这么说,那我突然就想试试了。”
佝偻着身子的埃蒙德,两排黄牙都在打滑:“试...试什么。”
“活活打死你!”
而陆吾的牙齿此时洁白到有些耀眼。
旁边看守看两人气氛不对,急忙过来按住大汉的肩膀:“格雷福斯,冷静点,别让我们难做。”
其余看守与警卫见状也迅速赶向这里,却被陆吾忠心的小弟们阻拦,不过他们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
只是假意互相推搡、谩骂,减缓警卫支援的脚步。
顷刻间,操场上乱作一团,争吵声、呼喊声、不绝于耳,黄图铺设的地面烟尘四起,仿佛有形成一场大混战的趋势。
眼看局势要控制不住的时候,陆吾挣脱了那只按住他肩膀的手,朝鹌鹑似的埃蒙德挥出第一拳。
这一拳,像是冲锋的号角,使所有犯人如开锅一般沸腾起来。
他们发了疯似的开始冲击持枪的警卫,而警卫们却因为没有接到开枪的命令,只能用警棍予以还击。
直到,有个体型单薄的犯人,故意去抢警卫手里的枪,使局势彻底滑向深渊。
在惊惶与混乱之下,这位年轻的警卫望着冲向自己的犯人,下意识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