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晏南柯直接从客堂之内抱起来,“去后山,慢慢跟你说。”
他确实没隐瞒,但是最近这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天天黏在她身上占便宜。
自从恢复记忆以后,他变的比以前还要古怪。
甚至问他一些事,还要抱着她说。
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他心头燥乱的火气。
后山的下人都被遣走,假山林立的湖畔亭台成了如画美景。
宫祀绝在水榭中间悬挂的一张软床上抱着她,周围落下片片幔帐,遮挡住了亭子里面所有的风光旖旎。
晏南柯感觉自己的老腰都快废掉了。
这男人什么体力。
前两天也就晚上缠人了一些,现在哪怕是白天在家里他也不太老实。
看上去就像是,食髓知味的野兽,时时刻刻都处在发情期。
宫祀绝搂着汗津津,轻轻颤抖的晏南柯,唇角微微扬起,他嗓音低哑磁性,光听着就能让人怀孕。
奈何时隔快一年了,她肚子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否则按照她和宫祀绝这效率,小崽子们都得满地跑了。
掩饰住眼底一闪即逝的落寞,晏南柯咬了咬唇角:“现在该说了吗?”
宫祀绝噗嗤一声笑了,他笑声更加动听,悦耳如丝竹之声。
“阿柯这么急,是打算好好了解为夫一番?”
晏南柯不自在的在他胸口画圈圈。
宫祀绝低下头,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痒。”
“那就快说。”
不然还有更养的。
也许这一段往事对宫祀绝来说,也有一些难以启齿,但是他终究抵不过阿柯的软磨硬泡。
“此事还关于二十年前,我五岁的时候被人称为天煞孤星,赶出皇宫那件事。”
“这我听过的,长话短说。”
晏南柯扬起下巴,一双水润双眸神采奕奕的盯着他。
宫祀绝忍不住看着这秀色可餐的一幕,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喉咙滚动,“为夫这新名字天下皆知,当年写入皇家玉蝶的时候,将父皇直接气晕了过去。”
晏南柯目瞪口呆,“还有这事?”
想起这件事,他眉眼不由得也多了些许笑意,“皇家嫡长子,元后所出,取名祀绝,可否有趣?”
祀绝……断绝祖祀,国家灭亡,子嗣无存。
这带有诅咒意味的名字,不光是对圣武国的报复,也是对自己的狠绝。
晏南柯不觉得有趣,她只从男人含笑的双眸之内看出冰冷。
那是一种近乎于疯狂的东西。
“皇上当时气的吐出一口血,我带着刀抵在那书写玉蝶官员的脖子上让他写,名字一旦入皇谱,便不能更改,而且当时我已名扬天下,谁都知道了。”
普通百姓当然不可能多想什么,只以为这是王孙贵族们的恶趣味,可但凡了解一些内幕的人都会明白这名字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是这位嫡长子对当今皇上的恨。
恨不能让圣武国灭,宫家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