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偷的,便是能够掌握那些人生死的罪证。”
只一句话,就验证了晏南柯的想法。
晏南柯咋舌,“不愧是就连老皇帝都忌惮头疼的人,真是手段高超,如果阿谨你没有提前想到的话,恐怕什么时候被自己人背叛都不知道。”
一个国家也许不畏惧外敌,却最怕的是被从内部瓦解。
本来这两年是圣武国极为多灾多难的时候,旱灾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天下百姓随时都处于吃不饱穿不暖的处境下,再有内忧外患……
亡国……也并非不可能。
晏南柯抿了抿唇角,让那柔软的唇瓣看起来红艳了几分。
她眼底划过万千思绪,双手握紧,骨节都有一些苍白。
好像,得到皇位还并非是尽头,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只有彻底坐稳了这皇位,震慑住那些虎视眈眈的虎狼之辈,才能真正保护住她所在乎的那些人,让自己的家人长宁安康,天下太平。
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晏南柯给自己打气。
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呢。
宫祀绝显然看出了她幽深眼瞳之内的担忧。
一只手将她紧攥的拳头握住,温暖滚烫的掌心烫的她心脏都在阵阵发麻。
宫祀绝那磁性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着,犹如春季温暖的风。
“别担心,有我。”
一直浮躁的心脏顷刻间安稳下来。
手指松开了一些力道,她察觉到了自己掌心都有了不少汗。
晏南柯转过头,明亮的月色浸透着她雪白的肌肤,让她原本就晶莹的肤色更加剔透好看。
就犹如上好的瓷器,有没一丝一毫的瑕疵,更有些一抹诱人的红润。
“嗯,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月色落在男人的身上,将他俊美至极的容颜镀上了一层光芒。
精雕细琢的轮廓更是让人忍不住喉咙干渴,心跳加速。
襄阳王在虽然跑了,但是地面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显然在白雾之内被宫祀绝那一刀伤的不轻。
不过对方逃跑的手段相当强悍,带着一个同样不良于行的老皇帝还能隐藏的很好,派出去的禁卫军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能将人找出来。
晏南柯倒是也不意外。
白雾起来的时候,襄阳王附近明显有同伙接应,想必是另外一个逃犯,白衍所为。
这两人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任何线索,而城外救治那些昏迷百姓的陈老,也派人将诊治的结果送进皇宫。
宫祀绝见她一大早就坐在桌子旁边看药方出神,不由得走近,揉了揉她的发顶。
“怎么样,陈老可有想到方法?”
晏南柯点头:“解药的药方已经写出来了,只不过其中有一位比较重要的药引,我三哥找遍了京城也没有任何线索。”
这话倒是让宫祀绝也皱了皱眉。
晏时亭是什么人?
第一钱庄的庄主,涅槃楼的另外一个掌权人,可以说整个圣武国一半儿的经济命脉都在他手中。
他门路广,认识的人也多,很少有他都找不到的东西。
“皇宫的宝库找过了吗……那药引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