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会儿正心烦地厉害,哪里肯听一个丫鬟说的话。
"滚开。"他伸手一掀,珍珠就被掀飞在地。
温玉雪吓了一跳,看着捂着肚子,脸色难看却挣扎着爬起来的珍珠,心下骇然。
她没想到太子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可如此也更加说明,太子他心里也有所怀疑不是?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后对两个儿子的态度可是天差地别。
皇后对太子可不像是对寄予厚望的儿子该有的表现,反而更像是对待继子的感觉。
温玉瑶早被太子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瘫软在地,根本没胆子吱声。
温玉雪靠着四喜,坚定地稳了稳心神,迎上太子逼人的目光,道:"你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毕竟我跟你并不熟。"
太子虎躯微震,温玉雪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拉着两个丫鬟转身离去。
事已至此,她没必要留下来了,太子情绪不对,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抽疯?
愣在原地的太子木然地看着门帘掀开又落下,想起温玉雪离开时看他的表情,怒从心起!
还未走到瑶仙居门口的温玉雪主仆,清晰地听到内室中传来太子的怒吼声和瓷器碎裂声。
温玉雪顿了顿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眼,随即拧眉朝外走去。
太子在温玉瑶的屋内发泄了情绪,但并未波及温玉瑶,反而温声细语地哄好了受惊的她才不舍地离开。
待温振松和温夫人赶到瑶仙居的时候,太子早已离开,只留下哭哭啼啼问不出所以然的温玉瑶。
这一夜,温府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第二日一早,温玉雪早早地就洗漱好用了早膳,温振松来西跨院的时候,温玉雪正窝在软榻上,手里拿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温振松带来了春嬷嬷一家的卖身契,并要求见温玉雪一面。
珍珠将温振松领进门,温玉雪端坐于上首,冷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到中年的父亲。
温玉雪穿了一件家常袄子,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端庄大方,温振松凝神望去,大有拜见皇后的那种肃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