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声鼎沸的酒楼里，最角落的位置上，正互相讨论着小道消息。

"啧，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天圣这次打了败仗，好像是因为最上头那个和咱们的萧王不和，害怕于萧王的能力，才把兵权给了别人，本想打压萧王的气焰，谁知道最后弄巧成拙了。"

说这话的是一名年纪尚轻的公子哥儿，一身服饰富丽堂皇，金线玉石，一样不少，看着就是家里极有钱的那种存在。

和他同桌的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一个圈子里的人，家境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今，也就只有这种家里不做官的富商，才会在外如此明目张胆的谈论这种事情。

"听说了，我早就知道了，要我说，那位也真是的，平时斗也就斗了，可那也得分情况啊，现在北陵虎视眈眈，不一直对敌也就算了，还内斗，这下打了败仗，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北陵和西戎等地笑话呢！"

"就是说呢，您的也知道，我家的生意都做到边境那边去了，这下一打仗，再加上败北，不知道受了多少影响，这才短短几日，我们家就赔了一大笔，可把老头子给心疼坏了，差点心梗过去！"

……

这一桌人也真是无所顾忌，言语之间都是埋怨，对皇帝根本没有多少尊敬，胆子大的不得了。

不过像这样的，也不只是他们一桌，好多地方都在上演着差不多的言论，都是对皇帝充满了不满。

不过他们也不傻，只是和互相熟悉的人互相吐槽罢了，对别人，那是提都不提的。

不满是真，可保命更是要紧，谁也不想不知道哪天自己的脑袋就没有了。

也是因此，皇帝只知道民间很多百姓对自己不满，甚至对自己出言不逊。

可当他真正要找的时候，却是一个人都找不出来，谁也不愿承认，问别人，那些百姓滑不溜啾的也不互相指认。

到最后皇帝一无所获，气的半夜传了好几次太医。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萧霆夜那里。

萧霆夜放下手中的信纸，手指轻捏着有些闷痛的眉心，周身的气势总算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做的不错，让那些人先收手吧，接下来就等事情自己发酵就好。"

"是。"

黑影一闪，暗卫便离开了书房。

烛光明明灭灭，照应的萧霆夜脸色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