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 “臣在！” 皇上瞧着他：“你来给太后解释解释朕！为何要封赏秦王妃为平安公主！” 孟司然躬身行礼：“是！” 孟司然朝着太后的方向躬身行礼：“永和十三年，陛下封赏庆安侯独女为平安郡主，永和十八年江南水患，平安郡主寻求现在的皇商何家帮助，帮着朝廷给百姓重新建房子，给百姓分粮食，当时出的可都是平安郡主的私房钱，永和十九年末，徐州发生疫病，平安郡主自个儿身子的旧疾都未痊愈便请愿去了徐州。” 孟司然语气微顿：“陛下封赏臣子之女为一品公主当日，百姓跪在京城的长街上高呼陛下万岁。” 太后听着似有几分惊讶，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既然成了秦王妃那公主的位分便不比有了吧！” 蒋廷锡站起身，走至殿中：“皇祖母是准备要皇家被众人耻笑吗？旁人嫁予男子都是得到诰命，而轮到皇家，女儿嫁进来，女儿家原本的荣耀却没了。” 太后被怼的一时间有几分哑口无言。 皇上眼中也平添多了几分不耐烦：“太后从青云观回来身子便不好，等到来年春暖花开还是回青云观休养吧！” 来福带着乾清宫的小太监上前‘扶着’太后离开。 皇上没再多去看太后那边视线看向易景芙的方向：“秦王妃手还好吗？” “用最好的金疮药给秦王妃。” 太医连忙点头：“臣会尽力为秦王妃治疗，这伤口不日便会痊愈，只不过或许会留下疤痕。” “那便尽全力不留下。” 说完皇上视线看向易景芙：“可还想继续待着？” 易景芙仰头对上皇上的视线：“十五家宴，臣媳先行离开这于理不合。” 朝臣们忍不住挑眉。 这秦王妃是在同陛下较劲不可。 这般直言。 “莫要闹脾气，你皇祖母身子未痊愈你同你皇祖母较什么劲儿，朕乾清宫内有使臣去年进贡的夜明珠，你拿回去几个。” 易景芙挑眉，站起身正要行礼。 皇上大袖一挥：“行了，不用行礼了，回去吧！” “儿臣带着王妃先行告退。” 皇上重新落座，看向庆安侯：“原本想着是年节让太后回宫带段时日，没想到太后病情未痊愈，方才说的那些话，爱卿莫要放在心中今日一切皆在酒中。” 说完仰头喝完，在场之人也端起酒杯，同饮。 贵妃也趁机给自己侄女使眼色，后者也幸亏明白了悄悄离开大殿。 走出乾清宫，两人走在宫道上 “手还疼吗？” “不痛的，只不过就是刚才站起身时一不小心划到了罢了。” 蒋廷锡停下步子侧过头瞧着她，神色晦暗不明，最后也是无奈叹息一声，将她身上的大麾给她紧了紧。 两人回了秦王府，虽然易景芙前几日都在城外的庄园，但提前两天易景芙便叫梅清派人回来开始收拾了。 两人回府所有的东西也都跟离府前一样，并未有什么大的不一样。 梅清瞧见她的手，有几分惊讶：“主子，你的手。” 易景芙看向她：“没什么事儿，准备热水吧！沐浴完之后梅清帮我换药。” “是。” …… 中间出了那么一个插曲，换上在宴席上待了小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朝臣们也见此起身提告辞。 离开乾清宫。 皇上带着人进了寿康宫。 太后坐在床榻边瞧着他进来，也并无半分惊讶。 “哀家就知晓你定然回来的。” 来福为皇上搬了凳子放在床榻边。 “母后何必在宫宴上去给一个小辈儿落了面子，还要那般去说庆安侯！庆安侯可是开国元勋，母后这般岂不是让儿子为难。” 太后坐在那儿瞧着他，轻笑一声：“皇帝，你同庆安侯之间关系究竟有多么好不比哀家言论吧！当初哀家怎么说那孩子长的那般眼熟，为何你一个皇帝会对臣子之女那…” 皇上并未让太后继续说下去，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母后！” 太后瞧着皇上那般肃然的神情。 摇摇头。 “皇帝呀！你这般做，百年之后到了地底下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你父皇。” 皇上清冽的神色瞧着太后慢慢站起身：“母后还是病的有几分糊涂了，等到明日便去青云观继续修养吧！” “皇帝！”太后出言叫住他。 皇上停下步子并未转身，身后太后慢慢道：“那个位置只有皇家正统子嗣才能做，只有嫡子嫡孙才行！” 良久，皇上才开口：“母后当年是皇后，可朕！当年却并非是皇后之子，而是太后你抚养的养子，朕如今这些不过也是母后学的，总归他们生的孩子是要管朕叫祖父的。” 太后怔愣片刻。 等着回过神，屋里哪里还有龙袍的影子，太后忍不住垂下头，低声喃喃：“蒋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次日早朝过后。 来福叫住要出宫的蒋廷锡：“秦王殿下，陛下请您过去。” 周围的朝臣视线落过来都有几分好奇，但是也只能在心底里好奇好奇。 蒋廷锡走入乾清宫大殿内躬身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 皇上站在龙案之前，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出了正月便启程？” “是。” “可准备好了？” “王妃在府中已经打点的差不多了。” 皇上一顿，抬头：“朕听闻秦王妃准备弄一个送别宴，在哪儿呀？” 蒋廷锡眼中神色微变，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在王府之中，不过就是请儿臣的岳父岳母还有王妃的兄长姐姐们去吃顿饭。” “到时候朕也去。” 蒋廷锡颔首：“是。” “莫要告诉王妃和旁人，朕只不过就是微服私访一趟，不比多顾忌旁的。” “是。” 等到离开乾清宫，蒋廷锡眉头微微紧蹙看向乾清宫内。 等着蒋廷锡走了来福重新走回乾清宫内，规矩的站在龙案前，磨着砚台。 “这两日去朕的私库中寻些几个好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