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让他和在坐的宵小之辈紧一紧心弦!
等了良久,柳相如都没等到闫旭的一句算了,微微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阴沉。
他堂堂兵部尚书之子,已经这样低声下气的给闫旭道了歉,没想到他竟这么不长眼色,还不就势而下。
此刻,容清娴静的站在闫旭身边,弯着唇角看向正眸色复杂望着自己的艳丽女子。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子对她的不喜,甚至细看还能探出一丝敌意。
为什么?
容清望了望身边俊逸的闫旭,有几分无奈。
她知道自家这位太过招蜂引蝶,可没想到才来京城不久就给她引来了情敌。
郑和坤不悦的轻咳一声,柳相如一惊,顾不得许多,憋着气将身子又俯的低了些,“闫兄,是我不对,还请你原谅。”
闫旭这才缓了缓面色对郑和坤说,“侯爷,如果是妄议我一个人也就罢了,我忍受不了内子无故被牵连,因为我们夫妻俩三番两次扰了侯爷的春日宴,吾心甚愧。
还请侯爷准许我们夫妻二人先行告辞,以免再生龃龉,扫了大家的兴。”
郑和坤看着闫旭紧抿的唇角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眼神也变的凝重起来,沉肃道,“你无故受屈,该走的不是你。”
他冷冷的瞥向柳相如,虽然有几分才学,可纨绔自负,又轻浮善妒,不堪大用!
闻言,柳相如小心翼翼的望向郑和坤,被他凌厉的眼神看的心头凛然,不敢再多言,匆匆朝闫旭和郑和坤抱了抱拳,落荒离开了现场。
有了柳相如前车之鉴,刚才附和柳相如的公子哥们也安分了许多,望向闫旭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惧意。
寒门学子大都极好面子,三言两语往往就能让其溃不成军,弱点尽现,没想到这个乡巴佬竟是个例外的硬茬!
柳相如离开后,郑和坤面色才好看了些,他望着闫旭道,“你是这一届的榜首,有人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本侯自然不允许别人因为出身对你有任何不敬。
快些坐下吧!”
闫旭面上的冷意散去,恭敬的朝郑和坤行礼,“侯爷能为小生和内子主持公道,小生无以言表,只能以一杯薄酒聊表谢意。”
说完,他将自己席前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一番话和他酣畅爽快的做派,让一群翰林连连拍手叫好,郑和坤再度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好!好,才行兼备,孺子可教!”
闫旭望了容清一眼,见她浅笑着点头,这才堪堪在原位坐下。
辛芷瑶正了正面色,也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落坐。
夏管家附耳提示下,郑和坤才讲将视线落到容清身上,“闫娘子,今日你做的这个席面甚得大家喜欢,不仅菜式让我等耳目一新,菜名似乎也意有所表,这才特地请你过来讨教一二。”
容清谦和一笑,“侯爷,我也是听贵府小厮说今日的春日宴尤为重要,想着尽其所能让宴席圆满,这才擅自做主花了些小心思取名。
实在当不得侯爷口中的指教二字。”
郑和坤褒赏的点了点头,言语周到,进退合宜,是个妥帖的孩子。
他顺手指了指金葫花酿道,“以花酿酒,以花做饼我都知道,可用花入菜我还是第一次见,更何况还是南瓜花,这什么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