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点头,他才收回眼神笑着对容清说到,“小娘子说来听听。”
容清面色一喜,“刚才我听两位说东魁街的满香楼关门大吉了,不知道东家目前可有找到想转接店铺的人?”
刘姓男子摇了摇头,“前日我们东家才遣散众人,这才两日功夫,哪里能找到立马接手的东家。”
闻言,叶芸和周成钰也凑了过来。
“能不能烦请这位大哥给我们引荐一下满香楼的东家?如果店铺大小格局合适,我们倒是可以接手。”
容清的话刚说完,刘姓男子面色一怔,“这倒不是难事,东魁街离这里也不远,东家这两日为了将店铺打出去,应该日日都在店里。
冲着东家以前对我的情义和小娘子这壶茶水,我引荐一下也算好事一桩。”
容清眸底按捺着激动之色,殷切的给两个人满上了茶水。
两个男人也是大气之人,招了招手让叶芸着周成钰也坐下一同吃茶果饮茶水。
为了助容清成事,叶芸和周成钰各自摸了摸存满了茶水的肚子,壮士断腕般又落座到容清旁边。
一壶茶水见底,瓜子花生也吃了个干净,容清也得知刘姓男子叫刘奎,是满香楼开业前就聘请的掌柜,可谓是见证了满香楼的辉煌和败落。
刘奎也无甚隐瞒,将满香楼的前后状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末了,刘奎的朋友很有眼色的告辞了,刘奎则带着容清几人直奔东魁街。
东魁街虽然不是主街,但是却在京城的核心位置,繁荣不减主街,又恰巧符合那个神秘上头人提出的条件。
一行人到了满香楼店前,容清和叶芸下意识咋舌,这满香楼门脸之大气磅礴比起主街的京香楼都毫不逊色!
店铺有两方大气的红木大门,如今关了一扇,门上贴了一张大大的转让告示。
另外一扇虽大开着,一眼望进去却是满目的寂寥萧条。
刘奎摇头叹了口气,走进了店里,容清一行赶紧跟了上去。
“东家!”
左侧的柜面里,一个正在翻账本的花甲老者闻声抬头,看见刘奎十分诧异,“刘掌柜?!”
继而又一脸疑惑的望向容清几人,“你怎么来了?这几位是……”
刘奎赶紧介绍,“这位是闫娘子,是方才我和友人到茶肆喝茶遇到的商友。
说起来也巧,闫娘子是从黄山县上京的,准备在京城租铺面开一家酒楼,我想着东家不是要将铺面打出去嘛,就赶紧带她来过过眼,想着万一成了,于东家和闫娘子都是好事一桩。”
他又扭头望向容清,“闫娘子,这位就是祝东家。”
说话间,祝东家已经从柜面走出来了,他面上布满岁月的沟壑,但是却没有多少失意,“这位小娘子,在京城开酒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老夫一生经商也惨兮兮的栽了个大跟头,你还是三思而后行才是。”
容清微微鞠躬,“老东家说的是,都说京城遍地黄金,可能赚金银满钵的只有凤毛麟角。
可进京搏一搏是每个商人的愿景,若一朝功成身就自然是家族的荣光,即使落败,大大方方回老家也没什么不好看。
毕竟,比起许多食不果腹之人,我们还有这个机会和能力搏一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