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谦和的声音清朗入耳,把容清从臆想中拉回现实,她望向店外,一身白衣的柳谦之正走进来。
他身上的白衣微微有些褶皱,笑意盈盈的眸子里有些倦色,稍微细心些就能看出刚经历风尘仆仆的长途跋涉,还未来得及休整。
容清赶紧离开闫旭的怀抱,眼眸里满是惊喜和诧异,“柳公子,你怎么这样快就回京了?可是十大县和长垣城一切都妥善了?”
“和闫娘子比还是相差甚远,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连锦绣阁的铺面都定下来了。”
柳谦之看见如胶是漆的夫妻俩,眸色暗了暗,随即笑着点头,“闫娘子放心,每个区域的香橼阁都成功开业了,生意都和黄山县的一样火爆,一切顺遂。”
边说他边从怀里取出一沓信笺递给容清,“这都是各个地域的掌柜写的汇报信,我都看过了,你可以抽时间一一过目。”
容清笑颜如花的接过信,轻声道,“柳公子,因为我的任性,这段日子真真辛苦你了。”
柳谦之浅笑未语,看着容清迫不及待走进柜台坐下,开始一一拆开信笺查看,她边看边频频点头,一脸满足。
他觉得这段日子来回奔波的辛苦,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仿佛都不值一提了。
闫旭看着柳谦之目光一直跟随着容清,心中哀哀叹了口气,好容易走了一个招摇现世的,又来了一个情意绵绵的。
他哀怨的望向容清,可对方正看信看的津津有味。
闫旭酸意十足的轻咳了一声,“柳公子风尘仆仆回京,还未休整就前来汇报,果真是勤勉。”
柳谦之的视线一顿,不动声色的从容清身上挪开,朝闫旭笑道,“闫兄魅力大,让闫娘子不远千里追夫上京城,十店同开这么大的事都皆可抛下,我这个合伙人再不勤勉,那可就得血本无归了。
说起来闫兄是不是得加以补偿,来抚慰我这个善后的功臣?”
闻言,闫旭面上微微发燥,胸腔涌上酸胀的幸福感,原来阿清竟真的抛下一切只为了奔赴他,而他却频频为了这些莫须有的情绪屡屡失态。
他缓了缓面色,对柳谦之恳切道,“是闫某小人之心了,柳兄舟车劳顿,理应好好休整一番,不必急这一时半刻。”
柳谦之指了指店外,笑了笑,“不是我心急,着实是因为刚好路过,勇叔看见了周叔和叶芸正在门口,我原是打算顺路下来将信给周叔让他带回去给闫娘子,没想到你们夫妻二人刚好也在。
本是打着偷懒的心思,却被闫兄说成了勤勉。”
闫旭望出去,路边正停着两辆马车,为首驾车的是勇叔,见他望出来和善的点了点头。
他释然笑开,“有柳公子这样的合伙人,是阿清的福气。”
柳谦之温和一笑,“各施所长罢了,闫娘子的眼光成算,也不是我能及的。
闫娘子,锦绣阁已经定下了,不知道香橼阁那边进展如何?”
容清闻声抬头,“香橼阁也定下了,在东魁街心,那里原先是满香楼,里面一应俱全,只需要小小的整顿就可以开业。
如今柳阮之和刘掌柜在跟进,柳公子休息两日再过去看也不迟。”
柳谦之放下心来,这才环视了店铺一圈,眼眸闪过诧异,“这个店……”
不是永昌侯府的产业吗?听说没有一个东家在这个店赚了钱出去的,容清此举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容清知道柳谦之担心的是什么,站起来笑道,“看来柳公子也知道这个店,事极必反,或许不需要任何宣传,光这个店的名声就能招来一大批人的关注。”
她边说边朝店外努了努嘴。
柳谦之顺着望出去,店外时不时有三两人驻足翘望店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