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被枪指着,立马惊恐的举起双手,颤着声说:“放过我,我刚才没有取你的性命。”
“我也没有开枪。”索伦取出手铐,拷住葛文的双手,这才正面对他,“快说,你的目的!”
葛文吞了吞唾液,看着索伦的枪,神情似乎在犹豫。
索伦没有惯着他,用手枪直接抵住对方的脑袋:“你不说,我这一枪开了,我可是有录音的,即便上面追问,也当死了个用之人。”
“我说!”葛文只好妥协,他看着索伦的枪,口中突然发出冷笑,“是的,就是这个,用之人!索伦,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索伦一怔,他知道葛文是老警员,至于多少岁却没有概念。
“我已经有七十岁了!七十岁!我早该到了退休的年龄了。”葛文在愤怒。
索伦拿了根烟,叼在嘴上:“不,你的确该退休了,所以你想着最后干一笔大的?”
“干一笔大的?呵呵。”葛文不屑一笑,瞳光里似乎闪烁着昨日的回忆,“你知道吗?索伦,我自从二十五岁进入警局后,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什么都没有犯,甚至许多功劳我都不敢贪,勤劳一辈子,也只是一个中层组长,而你年纪轻轻,却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索伦突然沉默,嘴上叼着的烟也在略微颤抖。
葛文继续可怜的说:“但我不在乎,我有家庭,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当然还有帅气的儿子,我以他为傲,他也加入了警局。”
警局是个十分危险的职业,毕竟它隶属于国会,是安保局的分支,而神庭的使者们只管理秩序,不会保护人民的性命,至于国王的护卫队,更是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
每年死亡的警察不在少数,任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女步后尘,但葛文能够这么做,委实很伟大。
“那么你......”索伦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说为什么我还要去偷出入卡?”葛文突然大声喊道,“因为这是他们欠我的,我上个月得到了通知,他们克扣了我一半的退休金!因为说我的业绩平平,没有突出的功绩!该死的说辞,哪一次危险的任务没有我?因为我的不贪功,竟然演变成了这样!”
索伦一怔,他似乎想起上次局里开会,说过减少退休金的事,没想到竟然克扣这么多!
“索伦,你知道吗?就在上个星期,我得到了我儿子的消息!他一个才入职三年的警员,竟然安排去当卧底,被人宰成了八块!”葛文红了眼。
索伦深吸一口气,一时难过,不知道如何安慰葛文。
葛文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不甘:“善良朴实的人总是没有好结局不是吗?我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他是光荣死去的,可是光荣的背后,就连体恤金都没有,他的葬礼只有一些朋友,连警局的副警长都没有!”
“葛文,我会去处理这件事的,好吗?停止你的犯罪行为。”索伦皱眉。
“处理?如何处理?就在四天前,我被传通知了,我得了‘热金病’。”葛文没有继续说话,但是话题的氛围异常的沉重。
热金病,可以说是癌症的升级版,是源自使徒们乱搞形成的病毒,不要说普通人,就是使徒沾染了,也极少的几率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