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神”,一定有问题,它为什么突然移动,一定和某种有关联。
“其实,如果‘黑神’不可收拾,我们大可以放弃,但是族人不许,而我左思右想,没了‘黑神’,我们也会被黄金国吞噬。”
周凌风点头:“所以你想要我们查询真相?”
“是的,没了‘黑气’,恐怕我们也会刻印黄金诅咒,所以拉桑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妮奇是对的。”阿帕托说的话十分真诚。
这还是那个奢靡的阿帕托?
周凌风沉吟,不是他不答应,而是这个诡异的“黑神”,他目前还一头莫展。
阿帕托看周凌风神色,似乎知道了什么,连忙拿出一本日记。
“其实,我们并不是没有探索过‘黑神’领域,这是我们历代祖宗探索的日记记录拓本。”
那本拓本已经泛黄老旧,上面皱巴巴的,不知道被人翻阅了多少次。
阿帕托十分惭愧地低头:“我查阅了数次,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反倒是简普思他......”
“既然谈到这里了,那么说说简普思吧,他究竟是怎么当上族长的,而你又为什么被打压下去的?”周凌风想要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阿帕托回忆起昔日的痛苦,似乎有些脸色不堪。
“简普思,并不是我们拉桑族人,他是个卑鄙的外乡人。”
阿帕托忽然想起周凌风也是外乡人,连忙说:“不是指你,我是指他!”
周凌风点头,表示不在意。
阿帕托松了口气,继续说:“我,阿帕托,本作为天之骄子,在十八岁时,整个拉桑族都认为我是下一代族长。”
“当时我可以参与长老团,逐渐接手并管理拉桑族大小事务,当时还被戏称为不是长老的长老。”
阿帕托说到这里,脸上洋溢出了笑容来。
“那时,我还得到了一个心仪女人的青睐,她叫梦莎,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名字,我真想......”
“打住,我没有兴趣听你这点爱情故事。”姬如雪不耐烦地打断。
“是是是。”
阿帕托连忙拉回自己回忆,继续说:“直到有一天,我的父亲,在一场打猎中,带回了一个人,那就是简普思。”
“我永远法忘记,当时的他虽然衣衫褴褛,满脸是血,但是他骨子里透着一股骄傲,那是一种我自认为永远都不会拥有的气质,就好像......”
“就好像身居高位者,对臣服者的蔑视。”
阿帕托说出这个比喻后,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从那天之后,我的悲剧就开始了,简普思做事并没有我干练,毕竟我比他先熟悉拉桑族的事务,但是他有一双眼睛,能够看透人的心思。”
周凌风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雪莉。
雪莉摇头:“不,他不是感应者,不会读心术。”
“或许吧,但是在我看来,他可比读心术厉害多了,他擅长察言观色,不到半个月,拉桑族整个长老都被他哄的开心。”
“长老们夸赞他学习进步飞快,夸他聪明敏捷,可只有我知道,那些只不过是面子而已,他的确很聪明,口才双,但是他说的从来没有实现过,都是我在做!”
一说到这里,阿帕托开始愤愤难平。
周凌风微笑:“这么说来,简普思靠着口才得到了族长之位?”
“也不是,是一件事情,叫做‘祭神’神典。”
阿帕托深深叹了口气,整张脸显得更加疲惫:“那是拉桑族百年的祖祭,由五个年轻人摆祭坛,将祭品摆上,献上祭舞。”
“祭舞?”周凌风皱眉,他观察着阿帕托脸上逐渐显露的痛苦,心念移动,“莫非,梦莎女士她......”
阿帕托脸上疑惑:“你怎么知道是梦莎......哎,是的,其实拉桑祭祀舞,我们每个人都跳的熟练比,哪怕睡梦中都能够闭着眼睛跳出来。”
“可是那一天很奇怪,天上灰蒙蒙一片,还带着些许闪电。”
“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当时祭坛摆放之后,我看着梦莎,梦莎看着我,她就在我旁边,距离不到五步。”
“祭典开始时,我们开始跳舞,祭坛上的蜡烛忽然开始变长,就像一个光柱一样,直直朝着天空而去。”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几乎所有人都吓傻了,只有简普思没有犹豫,开始不停跳舞。”
“我们也跟着跳舞,可是越跳,天上的雷声越大,电闪雷鸣,仿佛要把天空撕裂成碎片。”
“当时的风越来越大,甚至席卷到了祭祀台上。”
“我很想停止祭祀,可是下面长老说祭祀不能停止,这是规矩,会得罪‘黑神’的。我没可奈何,只好继续,可没想到下一秒,天上一道黑色闪电朝着我劈了过来!”
“我吃了已经,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就在以为自己灰飞烟灭时,我的,我的梦莎,她,她救了我,代价是永远的离开我。”
阿帕托说的很快,很平静,但是说到这里是,莫名戛然而止。
众人内心黯然,就连凤凰雏鸟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阿帕托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当时,我看见雷电击下,把我的祭坛打翻,我的瓜果竟然都是腐烂的,里面还有虫蚁在爬底下的人看的清楚,立马叫喊‘阿帕托得罪了神灵,他用的是腐烂食物!’”
“我当时听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检查过祭坛,那些东西是对的,为什么突然腐烂了?”
“我,我害死了梦莎,我害了拉桑族,我......”
阿帕托双眼朦胧,仿佛陷入了梦魇之中。
“可是一切还没有结束,那个人,那个简普思,他,他还在舞,他还在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