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
已好几日没有进食的柳阳儿虚弱的坐在地上,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眼皮虚弱的朝来人望去:“楚元卿,你终于来了!”
楚元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深了深:“柳阳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说罢,朝淮素看了一眼。
淮素知她心思,横了她一眼:“就你心软,这种毒妇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可架不住楚元卿的眼眸,她终是无奈,蹲坐在柳阳儿身侧,给柳阳儿把了脉,淡淡开了口:“身子只是虚弱些,死不了。”
柳阳儿被淮素这句话说得苍白的面上闪过一抹局促,散乱的发遮住了她眼眸:“楚元卿,如果我说了,你就要帮我找到女儿……”
“我从不受威胁。”楚元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中已无半分怜悯,“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如果你还想消磨我的耐心,那么恭喜你做到了。”
“我说,我说。”眼见她步子微挪,柳阳儿匍匐抓住她的脚腕,“当日我在你茶中下了毒,就根据之前约定,将你送到一辆马车中……”
“你和谁的约定?”
面对她的灼灼逼问,柳阳儿面上现出一抹笑,虽然苍白虚弱,但唇边那抹诡异的笑容如同毒蛇的蛇信子,反问道,“你说呢?”
“你听了他的话在我茶中下毒,论理他应多加照拂你,可现在却挟持你们的女儿要挟你,柳阳儿,这一路走来,你不觉得很是讽刺?”
“是啊,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看着柳阳儿瘫倒在地上,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般,楚元卿心中心绪翻涌。
谢轩早就已同阿求隆勾结在一起,难怪能在谢克凌眼皮底下将她运到南疆。
“楚元卿,你就不要说我了,你又好到哪里去?”可似乎想到一事,柳阳儿嘴角慢慢扬起一层冷笑,对上她的眸子,“我和你只见了几面,给你茶中下的毒只能诱发你体内毒性,你自诩聪慧,可不知道身边的人都想毒死你。”
说罢,她竟幽幽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又阴冷,恍若从地府传出来人,让人心生悚然。
淮素却已没了耐心,一个健步跨前,劈头就甩了巴掌上去:“楚元卿念着旧情,但我不会,我可是有一千种法子来折磨你,你这指甲生的不错,要不我就将她拔了……”
“不要!”柳阳儿如同见了鬼般瑟缩到后面,显是被淮素吓住了,浑身抖得厉害,“当时,在你后院还一辆马车,那马车上坐着一人,遮着脸,看不清楚,但她和阿求隆说了几句……”
听到这话,楚元卿心口沉了沉。
果然,她不想听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想要救你女儿,你就乖乖听话。”她冷眸盯在柳阳儿面上,“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抓住了谢轩,你女儿就回来了。”
话毕,她再不愿留在此处,刚转身离去,脚下却是一滞,冷冷说道,“这里最安全,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想想。”
柴房上了锁,楚元卿盯在守卫面上,吩咐道:“除了我,旁人不许靠近柴房。”
那两个侍卫是福王府的人,自然知道她的身份,全都应了。
她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环视四周,果然看到墙脚一尖尖的女子绣花鞋鞋头,她嘴角蔓上一层冷笑。
既然已经跟到了这里,想必很快就会有动作了吧。
那她就好好等着。
……
秦明月从南疆回府,脚还未踏入福王府大门,却是被一老嬷嬷拦住了去路。
“秦侧妃,太子妃有请。”那老嬷嬷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板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