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就来了。”谢克凌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目光却紧紧盯在她面上。
楚元卿被他灼灼目光看的面上直发烫,又看小柔在旁偷偷抿嘴笑,忍不住嗔了他一眼:“今日怎么了?吃了蜜饯儿了般,嘴竟这般甜?”
“那以后王妃恐是要天天听到这些话了。”他轻笑起来,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手腕,“以后本王就要借王妃这一福地办理政务了。”
这说话间,阿清已带着人抬进来一箱的书册。
“那这些朝廷大员的轿夫可倒霉了,毕竟我这将军府离皇宫还挺远的。”楚元卿见他不像是说笑,反手握着他的手,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谢克凌原本也不想瞒她,示意阿清和小柔退下后,手下一用力将她搂在胸前,轻轻抚着她黑发,低低说道:“谢轩潜入将军府了。”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他胆子倒大。”楚元卿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语带冷意,“他也不怕被瓮中捉鳖。”
“他这人心思阴冷,总想着暗算旁人,不得不防。”说着,谢克凌紧了紧手,下巴摩挲着她头顶,“查出来了?心里难受?”
楚元卿不料她些许心绪竟被他看了个清楚,轻声“嗯”了声,缓缓开了口:“八成是文儿。”
“幼年我被欺负时,我总会问自己,自己从不招惹他人为何要遭受到这么多的苦痛和折磨?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些折磨我的人就是想让我难过,就是想让我熬不下,这样他们更能顺理成章的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楚元卿一怔。
现今谈起这段往事,他能这般的平静,但那段日子的伤痛却难以被轻易抹平。
也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战胜心中的恐惧,才能如此坦诚的说起往事。
毕竟,虽然伤痕已结疤,当再次被打开时,还是会有残余的疼痛。
察觉到她眼中的疼惜,谢克凌垂下眼眸,轻轻抚上她细腻的脖颈,低声呢喃道:“所以,楚元卿,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伤心。”
他话音一顿,继而说道,“你的眼中从此以后只能有我,我不允许你为其他人伤心。”
说到后来,他语气之中竟沾惹上几分醋意,原本笼在楚元卿心中的哀愁竟似在这一瞬间被驱散干净,她轻捶了下他胸膛:“谢克凌,你连女人的醋也吃啊!说一不二的福王殿下竟也这般幼稚!”
“幼稚?”听到这个词,他的眉宇间动了动,伏在她脖颈轻笑起来,“本王很喜欢这份幼稚。”
他的气息打在她脖颈处,是一阵阵的酥麻,可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她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王妃,柴房起火了!”
是阿清的声音。
楚元卿抬起眸子,嘴角蔓上一层笑,缓缓站起身,笑说道:“好啊,终于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