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殿下最近爱上了垂钓,可这战绩着实有些凄惨。
这也真是为难了生性好动的阿清了。
到了晚间吃饭时辰,阿清回来了,他抹着额头上的汗回禀:“王妃,文儿的尸体不见了。”
在旁的小柔手一抖,将茶水都溅了出来,失声追问道:“谁……谁干的?”
此时谢克凌正提着鱼篓子上来,听到主仆之间的对话,随意问了一句:“文儿可还有家人?”
“她是自小被卖入大将军府,早已没了家人。”楚元卿眼眸渐渐沉了下去,“又有谁想要盗取一个婢女的尸体呢?”
“除非她并没有死。”谢克凌落了座,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俊朗清隽的脸,“既无家可归,那她又能去哪里?唯一让人看上的就是她曾经是你的婢女。而在大邕,想要对付你我的人……”
阿清在旁瞥了他一眼,明明两个人都是在大太阳低下晒着,为何他晒成了黑炭,但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隽潇洒,老天爷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经谢克凌这么一点拨,楚元卿眼眸一亮,心中蓦然想起一人:“难道是谢飞鸿?”
她略一沉吟,心中愈发笃定,“论心机,论手腕,倒像是太子妃能做出来的事。只不过她为何要将你我视为眼中钉?”
“谢飞鸿虽是皇族远亲,但却是文德太子一脉。”谢克凌斟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文德太子?”楚元卿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
在她印象中,文德太子很是遥远。
“对,这可以算是皇族密辛了。当年文德太子因为进献丹药给太祖而被陷害,他这一脉虽被保留但被驱逐出了皇城,自此与皇权再无瓜葛。有传言,说着丹药是被太上皇动了手脚,这才赢得了皇位。当然,此时再无人去考证。当今圣上为了彰显仁德,自小就为太子订下了这段姻缘,因而直到谢飞鸿父亲这一辈才被恩准回京。”
“所以,此时的谢飞鸿想要借着太子的身份恢复母族的势力?”楚元卿此时倒是明白了,她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只不过这般的急切,恐是皇上早有察觉了吧?”
“皇兄虽察觉,但太子还蒙在鼓里。”谢克凌想起自己那个单纯得有些愚蠢的皇侄,满是无奈,“身为储君竟这般被人操控,真对大邕来说,真不是一件幸事……”
“只不过,这谢飞鸿装纯良还真是挺有一套的。”楚元卿淡淡一笑,眼前浮现起初入太子府的场景,“当日初次见面,她就割破了手掌诬陷于我,明明长着一张纯良的脸,但心思却如此蛇蝎,这才真是蛇蝎美人。”
“放心,既然是蛇,那都有七寸,怎会抓不住呢?”谢克凌轻轻笑了笑,目光却朝他鱼篓子望去,“就像这鱼,总能钓上来!”
楚元卿朝鱼篓子望去,不由惊呼起来:“王爷,你竟钓上了鱼……还是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