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还在想如何治病?真是佩服。”越仙儿的语气有些怪,转而笑道,“其实军师大可不必如此劳心尽力,军师的药方在民间还是好用的。”
“再好用也不敌病症凶猛。”邵昭无奈地勾唇,眼帘半垂下隐去眸色,“先前验尸的结果,并非是中毒致死,许长老那处虽说还未公示,但那十四人都是死于病症加剧。”
越仙儿的手指颤了颤,从桌上放回腿上,说:“吃了军师的药,还是加剧了吗?”
邵昭盯着她的眼睛,把她盯到背后生寒了才勾出一个微笑道:“是啊,我的药毕竟也不是万能的嘛。”
她倾身凑近了越仙儿,撑着头轻快地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医修,自然是因为药物并非是止步不前的。”
越仙儿笑:“原来如此,我学的还不多。既然这样,军师,新药方好了,我替你去派药?”
“不,这次药方直接交给许长老。许长老毕竟医道造诣高深,这次事是我思虑不周,背后的人想害我,说不准也会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还是不连累你了。”
越仙儿沉默下去,咬咬下唇,继而道:“军师处处为我着想,我却无法为军师正名,我……”
“不急,待那个药方完成了,我也不需要这些浮于表面的虚名或是骂名。”邵昭悠悠道。
越仙儿的手越收越紧,笑了笑。
“军师好厉害。”
隔日里,外界又传出医宗弟子撞见邵昭摆弄药材,许长老等医宗高层纵容邵昭研制毒物的消息。
越仙儿第一时间为邵昭争辩,表明自己并不精医术,那药方本就是邵昭的。
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太远,但连带着医宗在仙乡都出现了质疑的声音。
“这件事儿有古怪啊,主任,你和医宗被当成跳板了吧?”没用的四个助手这次是和白四爷来经商的,两个留在南境,两个没过几天就去境外交接。
越空和祁山留在南境里,正好赶上邵昭这件事这段时间没少帮着奔波,对仙乡里的事几乎如数家珍。
先前还不好说,越仙儿这一次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医宗和邵昭捆在一起沉了下去,而越仙儿极力为邵昭辩解,却又被抬上了一个高度。
只有邵昭明白越仙儿的举动经过了多少考虑。
邵昭说那药方药效不定,越仙儿便把那个药方推回邵昭身上。
邵昭说新药方只交给许长老,越仙儿就在外界把医宗和邵昭一起拉下水。
医宗没了声誉,病人看病都得多小心几分,就别说又是一种新药。这药给谁呢,给别人病人怕了不信,只能交给越仙儿。
因为越仙儿有名声,药坏了脏水也泼不到她的身上,她一直为邵昭辩解却始终不让人相信邵昭就是为了给她自己留一份余地。
好手段呐。
邵昭仰头靠在椅背上,眯眼轻笑,每一声都是无尽冷意。
越仙儿想让她再也洗不清,当真留给她的选项每一个都是死路。
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一件事,越仙儿拿她做踏板,是借由她被陷害一时兴起,还是根本这件事就是越仙儿筹谋的?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出自越仙儿的手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