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昭依旧在自己院子里悠闲自在。
她自从送了药房后就再也没出过这个院子,拖了躺椅出来,在院子里晒日光浴。巡查的弟子每次过来看一眼,她三个时辰可以保持一个姿势都不变。
越仙儿不是喜欢造谣,那就造去吧,试试把一个咸鱼瘫造出个花来,她倒有兴趣去思考该怎么再圆回来。
三个时辰的日光浴没那么舒服,她有一个半时辰都在磨炼自己的肉体耐热能力。
后面一个半时辰,她每次快要忍不住拖椅子回屋里去时,眼皮上的光就骤然暗下来,阴凉盖在她的全身,给了她临近暮色时分,热烈之中拥抱寒玉的短暂快适。
她知道那是谁,先前几次都享受着,这一次,她却想抓住他。
凉意卷上四肢,邵昭勾了唇角抬手一抓。
她睁眼去看:“我抓到你了……”
睁开眼是莫兰行近在咫尺的俊颜,似乎没有预料到她突然的举动,眼里有些仓皇,和他平时的淡漠沉稳不太匹配,却看得邵昭心痒。
邵昭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臂抱着降温,说:“你做什么呢?”
莫兰行起身不是,俯身更不是,进退两难之下只好把手撑在躺椅扶手上,“我见你的发间有蜻蜓,想为你拂开。”
“哦……”邵昭眯眼点点头,“那现在呢,蜻蜓还在吗?”
莫兰行的视线移上去:“……现在没有了。大概刚刚飞走的。”
他是一个骗子。
哪有什么蜻蜓呢,那是他胡编乱造的理由。
他不过是想离他的阿昭近一些看看。
仙乡的日头毒辣,莫兰行每次从华枞那里来这里,坐在院子里那棵树上,向下去看邵昭窝在躺椅里的姿势,小狐狸又像是一只猫儿,蜷成一团。
凑的近些时,能看见邵昭瓷白的皮肤下些许泛青的细纹,尤其是因气候湿热,她穿的轻薄,脖颈没有遮掩,一直延伸到锁骨处。
那些细纹像瓷器上的纹理,很好看,所以他鬼迷心窍的,就想俯身下去看清楚些。
邵昭摸了摸脑袋,没再去纠结一只蜻蜓的问题。她在空气中轻嗅了嗅:“安神香,还有竹子清水的味道,你又是从华宗主那处回来的?”
“嗯。”莫兰行顿了顿,不经意似的把身子挪开了些,“他屋里的味道很明显?”
邵昭又把他拉回来,翘着腿调戏他:“还是你身上原本的味道明显。”
莫兰行的耳后发烫,垂眼再离她近了些,分明是垂着眼的,可这样的姿势下,那双含情眼还是把邵昭的面容都收入了眼底。
他轻声问:“我身上什么味道?”
邵昭答:“桃枝香。”
“你喜欢这味道?”
邵昭笑了笑,用气音吐字:“我可喜欢了。”
她的气息喷在莫兰行的唇上,叫人不自觉想起那个梅酒味道的夜晚,视线不由自主下到那一抹红,莫兰行撑在椅子上的手慢慢拢紧。
“咳咳。”
几声尴尬的轻咳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氤氲的氛围,邵昭不悦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正是已经收拾得有个人样的越空和祁山两人。
越空比较皮,朝邵昭挤眉弄眼道:“主任,没打扰到您吧?”
知道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