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想知道内情的人就更多了,基本所有人都时时关注东厂的动向,各家报信的人整日在大街上穿梭,疾驰的马匹扰得街上的百姓不得安生,人心惶惶。
“怎么回事?东厂的人怎么会全都去了冀州?”
“听说东厂的人把冀州太守都抓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什么?全都下狱了?东厂怎么敢!”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立马派人再去探!”
······
一时之间,各家各府都有不同的声音传出。
不过关于各方的窥探,东厂那边全然无视,拿出奉旨办事的架势,到了冀州之后,以雷霆手段抓人抄家,杀人下狱,动作雷厉风行,狠辣无情。
有人惊觉事情败露,望风而逃,也被一早守在四周看守的东厂探子按住,整个冀州的涉事官员无一人逃脱。
······
相比于外面的纷乱,司家就显得清静多了。
“啊——好无聊啊!”
司家绣楼里,司重明趴在床上无聊到蹬腿,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只感觉这样大好的年华,自己只能被关在屋子里禁闭,实在是有些浪费光阴。
当日回到司府,她一身的惨状实在怎么也瞒不住,顿时在司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司重明自己也是结结实实挨了好一顿骂,若不是念在她身上有伤,此时她就不是关在自己屋子里,而是跪在祠堂里跟列祖列宗大眼瞪小眼了。
“好啦,这几日你先好好养伤不是很好吗,不然落下病根了怎么办?”外室,宋渺端着洗好的瓜果打帘而入,几步坐到床边,将果盘送到她眼前。
“唉,”大大叹口气,司重明翻过身来,顺势抓起一个苹果恨恨咬了一口,“咔嚓”一声,汁水四溢。
司重明嚼着苹果,口齿不清地抱怨,“可是我感觉自己已经好利索了啊。”
“大夫说你没有,难道你想下次月事的时候疼得打滚么?”
说起这个,司重明仍然心有余悸,原本满胸的怨气顿时消了大半,老老实实闭了嘴,默默啃着苹果。
看着她这副模样,宋渺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容又落了下来,目光落在司重明身上,嘴巴微张,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
司重明并无所觉,苹果啃了大半,脑袋在枕头上左摇右摆地嘟囔道,“悠娘那个小没良心的,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也来了好几趟了,她怎么还不来看我?”
宋渺端着果盘的手簌然握紧。
身边的人一下子没了动静,司重明后知后觉偏头看她,却发现宋渺整个人都不大对劲,身子僵得厉害,眼圈也泛起了浓浓的红色,眼见就要哭出来了。
司重明吓了一跳,赶忙翻起身来着急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宋渺缓缓抬眸,随着这个动作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