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之狗奸贼,欺压吾等至此!!!”就在开年后的渭南世家的家中,类似的骂声不绝于耳。
如果不是怕自己一去不回,他们都有心串联起来,上京告御状了。
在世家的眼里,那些“土地”和财富都是他们的,这些“爪牙”故意的派人送钱来,就是为了跟自己“争利”。
哪有衙役亲自送钱来,甚至怕别人不知道,还亲自送到对方家里的,拉着一车车的钱亲自奔走于乡间小道和崎岖山路之间
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出门没捡钱就算丢,在某些方面,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和乡间的扣扣索索的地主老财也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李南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一部分“伶俐人”先富起来,虽然这帮人他也挺讨厌的,但是为了后续的工作开展和自己的名声,故意支派这些人的这么干的。
随着一车车的钱送到“各家”消失“丁口”家中,最开始满村皆哭,都言此乃“买命钱”,结果等到不少男人的回归,李南的在真正民间的声望,变得日益隆重起来。
“汝等真是小妇人之见,险些被那吕家将吾半生家业都给算计去!!”重新回到下河村的刘六郎正在对自己的浑家发脾气。
“若不是春耕在即,县尊怜惜吾等,吾真想在此做工哩!”脸都胖了一圈的刘六郎眼中闪动着精明的光芒。
紧接着,他又说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他也不是被抓去的,而是看到县尊招人做工,听说一日至少二十文,堪比长安做工收入,立刻就加入了,儿子来找他,也被他一起拉进去了。
“这一日二十文,日食三餐且不算,又省下多少粮食,生生好机会,被汝等蠢妇断送矣.........”刘六郎越想越心痛,觉得自己和儿子“被送回”,是因为自家浑家在衙役面前哭诉,为了让自家浑家安心,自己这才被“送回”。
说完之后,犹不解恨,先是踢了自己哭哭啼啼的浑家一脚,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田舍汉,终究没生发命!!”
“吾只当汝等被县尊抓入炼人塔,唬得亡魂皆冒,谁曾想那县尊.......”听到说一日三餐管饱,额外再给二十文,再听说自家儿子因为肯卖力,已经涨到了二十五文一日,刘王氏再也不见往日的泼辣,头都抬不起来了。
啪——又是一记响彻堂屋的耳光。
“县尊那两次也是尔等蠢妇可言,唤做县尊耶耶!”五十多岁的刘六郎自然而然地带出了在工地上的称呼。
而随着第一批“农民工”返乡,他们走了大运在县尊耶耶手下发了大财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被传得越来越邪乎,不少原本的破落户也抖起来了,说是自己在那边如何如何,简直把去那边做工说成了发财享福的机会,不少一穷二白,尚在工作做活的破落户,甚至还有人考虑说亲哩。
“这二十文一日,便是长安亦少有,啧啧........”总之,在渭南底层县民的总结中,李南变成了人傻,钱多,速来的典型。
而李南在民间的声望,也从妖人,狗奸贼变成青天,爱民如子的县尊耶耶。
而随着春耕过后的第二道“招工令”,无数的青壮开始向县城涌去。
但是这次可跟上次不一样,李南已经言明了,可不敢耽误耕种,家里独子的不能去,年过五十的不要,而且还要招一定程度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