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对于他俩来说,真是太刺激了!
一两金子只能换一小摞,仅仅十个筹码,昨夜,他们眼看着他们的十个筹码变成二十个,最高时,一度到了三十多,结果下半夜就开始输,之前的筹码很快就输光了。
或许是荷官的声音太诱人或许是看着旁边一直输的那位一把赢了五十个筹码眼红等到天亮之时,两人已经将杜池身上的金子输光了,两人亦是出了不少血,刘司曹都把藏在衣衫内的明珠给输了,木管事也是输了一块上好的青玉佩。
“今日赌局已终,后日子时,赌坊自开!”随着街上的更鼓响起,两人不知不觉的发现,已经天亮了,输红了眼的他们,各自地抓起一壶酒灌了个痛快,这才恨恨作罢,出门之后趁着人少,寻了个偏僻巷子,三人脱下了大氅面具,这才歪歪扭扭地回到了驿馆。
“昨日吾等时乖运蹇,仆一直心中不忿,不知两位兄长可有同感否”杜池气愤地说道。
“那等赌法,极是有趣,吾等初试,不通玩法,可惜某家传玉佩!”木管事想起昨天的事情,眼睛都红了。
如果不是想起昨夜自己开始输了的时候杜池就拉着自己说换钱就走,他俩都要以为杜池在做局了。
这等手法,对于他们这种经年老吏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那银钩赌坊,所赌不小,城中不少士绅皆遮面来此,木兄可还记得昨夜汝身旁那位乎如果仆所料不差,那位怕是蜀县县尉李修!还有那一把豪掷五十筹码那位,听其音,仿佛是城东府上郑翔!”
“两位兄长也是积年老手,皆知赌场新人手壮之说法,小弟本想两位兄长从未玩过这类博戏,手气甚状,本想借两位之运弄些铜钱,以丰两位行囊,未曾想,哎——”杜池唉声叹气到。
“昨日杜兄苦劝之,吾等沉迷博戏,此时悔之晚矣。”刘司曹长叹一声。
新手开赌,把把天胡的说法,作为经年老毒狗的两人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两人昨夜确实赢了不少,杜池也劝自己离开,可是自己两人似乎中了邪一般,就是要继续,以至于遭到如此下场。
“吾等愧对杜兄矣。”说罢,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有种丧家败犬的感觉。
“某不服!后日子时,定要重回那银钩赌坊,大杀四方!”杜池突然拍案而起,连带着剩余两人都气血上涌起来。
“正该如此!哪有小郎日日哭,哪有博徒次次输!”“此次前去,正要大杀四方才是!”两人此时的神情和话语,印证了两句话,一句话叫做毒狗都该死!还有一句叫做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仆囊中已空,二位兄长可有余财乎”三人正在兴致高昂的时候,杜池脸上带着小心翼翼,扭头问向两位。
“这——哎——”两人对望一眼,彼此哀叹起来,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气势落下去不少!
“不是后日子时么这两日,吾等就让那些富商,多送些钱来!”木管事拍案而起,眼神中闪着贪婪——两人多年帮宫中和礼部采买,收受贿赂已经是常事,两人这是打算公然索贿,大捞一笔了。
“额…….两位兄长可是想在采买上做些文章”杜池小心翼翼地说。
“杜兄与仆等亦是多年之交,仆亦不瞒汝,怕是只好如此矣——”宫中负责采买的木管事,死死地盯着杜池说道。
“成都这帮豪商端是奸猾,怕是难以索要多少铜钱尔。”杜池皱着眉头。
“哎——无多有少,总比一文也无好。”两人摇了摇头。
他们也知道能够接到这种订单的大商人,他们背后的主人都是大佬,自己小小收钱即可,但是大肆索贿,恐怕就是不行。
“如此,计成矣!”正当两人焦急之时,在两人面前转了几圈的杜池突然一拍手掌,眼睛为之一亮。
“二位兄长,吾有一策,既可得大量银钱,又可不让两位兄长受牵连!若操作得当,莫说后日子时去赌坊赎回两位所押之物,说不定你我三人,怕是要得一大笔钱财!”
“安有此策”“杜兄快快说来!”听到杜池的这句话,两人眼睛都亮了。
比起酒色,两人还是最爱钱的。
“两位兄长莫慌,且听仆细细说来…….”,杜池不慌不忙,让人去对面的食肆买了酒菜送到了驿馆,三人一边吃着喝着,他这才把李南的告诉他的计划,缓缓地和盘托出。
“真乃妙策,吾等无忧尔!”听完杜池的计划,二人都是经年老吏,听到了之后,略加思索一番,随即同意了整个计划!
“既然两位兄长都认为可行,仆便如此安排,先放出消息去”杜池小心翼翼地说。
“一切皆拜托杜兄尔!”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离席,对着杜池拜了一拜,慌得杜池赶紧上前去搀扶,连声高呼不敢不敢。
哈哈哈——于是三人对望一眼,彼此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太刺激了!
有趣的是,三个人的心中,不约而同都冒出这么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