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飞雁见这人拿了银票,竟然不找钱就想走,着急了,“你们还没找钱呢!”
被扶起来的楚星滢看到一百两银子,恨不得马上揣到自己怀里,又怎么可能把到嘴的肉给吐出去。
这一百两银子,她要全问楚一棠要出来,到时候,她可是一个子都不会给娘家的,她要拿着银子自己过日子去。
她见林飞雁出声,立刻大声嚷道:“找钱!还找钱,你没看到我都走不了路了么,我万一以后都不能走了,你这一百两也够赔我的?”
林飞雁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下三滥至此,直接坐地起价,原本她也打算就这么息事宁人算了,可这会儿,她是绝忍不了了。
等会儿这些家丁一离开,她就带着爹娘去报官!
她一双眼睛冷厉看着楚一棠和楚星滢姐妹俩,似乎很不服气。
那姐妹俩当然知道她不服气,可是越是看她不服气还拿她们毫无办法的样子,她们就越是得意,好像这段日子受从前那些闺秀们的气终于找到了出气口。
欺负别人,别人还拿你没办法,对有些人来说自然是有一番隐晦的快意的。
正在楚一棠得意地朝着林飞雁冷笑一声,准备拿着一百两带着楚星滢回家的时候,这拥堵的街道终于吸引了巡逻官兵们的注意。
“让开!”官兵们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将百姓疏散开一条道路。
见官兵来了,楚星滢骤然紧张起来,可见身旁的楚一棠神色不变,似乎很是从容,她心里又偷偷松口气。
没事,王家在久安也算是家大业大,听说在朝廷里还有后门,就算官府也定不会偏向几个走商。
这么一想,楚星滢又放下心来,盘算起等那一百两银子拿到手,她要怎么花起来。
就这么想着想着,她的眼睛忽然被一抹亮晶晶的东西刺了下眼。
她抬眼望过去,先是看到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那马背上的马鞍镶嵌着钢制的配件,便是那小配件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芒刺了她的眼。
马背上坐着一个青年郎君,身着束腰的飞鱼服,腰上压着一块奶色的羊脂玉玉佩。他身姿如松、容颜如玉,肤色是极白的,眉眼是浓浓的黛色,贵气天成而自有一番介于风流与淡然之间的仪态。
楚星滢从未见过有容色这般出众的青年郎君,一时间竟然看得痴了。
这位郎君可比当初那位李郎君都要俊美得多了。
他是谁家的公子哥,她为何从未见过?
迟疑之间,周围已经有百姓议论出了他的身份。
“这是那位新封的永安侯,果然是罕见的美郎君。”
“百闻不如一见,看来咱们这久安的第一美男子是要换人了。”
“听说他们梅家之前在塞北可是首富之家,如今梅家虽然受难,但所有的钱财都在这位永安侯手里,谁要是能嫁给他,那真是享不完的福气……”
路人的议论传到楚星滢的耳朵里,她恍恍惚惚想起,如今好似是换了皇帝,京城里又封了一批新爵位,只是那些事已经离她很遥远了,根本没有人会给她说这些事。
她顶多是知道,当今皇帝是当年长临王留下的幼子罢了。
“这是在干什么?”青年扫视了一圈人群中间围着的人,他的声音果然也如他的容貌一般,叫人喜欢。
楚星滢还在陶醉,下一秒却见他忽然翻身下马,朝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