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刚说罢要带路,陈念儿就在一旁主动请缨:“小荷姐姐,您还是留下来守着王妃吧,我把王爷带到张守卫那去。”
见状,小荷也未多想,便答应下来,叫她过去带路。
陈念儿给魏劭北带着路,走一会儿,回头看他一会儿,待引着他到了门口,也没有开口跟守卫说什么,而是打算接着继续引路。
谁知才走了一会儿,她身后的男人脚步却停了下来。
“王爷?”小姑娘小心翼翼问道,一双眼睛低眉顺眼地往上瞧。
魏劭北长长呼了一口炽热的酒气,眉头打了结:“你回去照顾王妃,本王自己走回去。”
陈念儿心里一动,没有走开,反而还上前了几步,到了男人跟前,想要伸手去扶他:“王爷,您喝醉了,还是奴婢送您回去吧。”
那双纤纤的小手刚柔软地扶上去,手腕就突然传来一阵被捏碎般的剧痛。
陈念儿不由惨叫一声:“王爷!”
她抬起头,就对上男人清醒得如同冷血动物般的眸子,那视线如同游蛇,在她身上危险地打量,每一步都经过精密的规划,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陈念儿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她的手腕剧痛,小脸也不由痛苦扭曲起来,可更让她恐惧的不是手上的力度,而是魏劭北眼中的萧杀之意。
“王爷,奴婢……奴婢大胆,自作主张扰了王爷的兴,王爷饶命!”
说着,她一双眼睛就布满了泪水,似乎恐惧万分。
魏劭北吃人似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许久,才垂了垂眸,松开了她的手腕,却也将她甩了出去。
他的身躯比起小姑娘弱小的身子来说,就好比无可抵挡的洪水猛兽,一下将她甩得险些踉跄飞出去。
随即他头也不回地大步飞云而去。
陈念儿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园子的那瞬间,才骤然卸下了全身紧绷的力气,后怕不已。
这个男人,果然如野兽一般叫人胆颤心惊,他不是人口中提提野兽的名字而已,他就像是野兽站在人的面前,给人足够叫人忘记呼吸的极致压迫感。
陈念儿胸脯剧烈起伏了一会儿,眼中忽然又闪过一抹征服的意味。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称为男人!
她陈念儿这辈子就要嫁这样的男人,才不枉此生!
野兽虽然充满野性,可也能够被人收服。
她就不信,到了嘴边的肉,他有不吃的道理。
陈念儿心里盘算着,又左右环顾,确认没人看见刚才的画面,便一路回到自己房间,写下近日在王府里的发现后,悄悄走到后园一处隐蔽的角落,将一块活动的砖块取下,将那消息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小荷身边时,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小荷有些疑惑,问她怎么耽搁这么久。
“好姐姐,我方才将王爷带到宁风园里,就回去上了个茅房,这两日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有些闹肚子呢,哎哟,我这肚子……”
小荷闻言,不由担心:“这府里的吃食都是厨子们谨慎盯着的,定不会有问题,我看定是你偷偷吃了凉的茶,还不赶紧用王妃教你的医术,给自己配些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