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段时间沈燕姝莫名其妙受到的那些敌意和劝告,沈燕姝更不可能在司修樾离世之后继续活下去。
那些敌意不提还好,提起这些沈燕姝编感觉一阵憋屈,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司修樾旁边呆着而已。
可哪怕是这样,也能招来一些人的意见。
有的时候灾祸来了,实在是挡不住。
司修樾想了一下:“说的也是。”
两人共同前往江有才那边。
此时江有才正在同自己的一个朋友喝酒论事。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江有才顿时扭过头看到司修樾与沈燕姝两人共同走来,愣了一下,而后起身将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
至于之前跟江有才喝酒论诗的那个人,也同样跟江有才一起做。
司修樾并没和他废话,直接将水车那边的问题简明扼要讲了出来。
原本还有些茫然的江有才听到关于水车的事情,额头上顿时冒下一滴冷汗,随后慌忙摇头抬头看着司修樾,眼中满是焦急与悲愤之色。
“殿下,您错怪了,水车那边的事情,在下是尽力而为,粮草与银子从来不会缺,要多少这边就会放多少,至于为什么到他手中的基本上没有……”
说到这里江有才愣住了,他暗中咽了一口唾沫,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边的水多深。
那些不下去的物资,恐怕在中途就已经被扣得差不多了。
水车那边他一直不是很在乎,毕竟自己这里事情也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教会又多出了很多事,大部分教会中的教徒都来到了这,这让他焦头烂额,四处处理那些人。
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这也就导致在管理手下的时候有点疏忽,想不到竟然被司修樾与沈燕姝逮了个正着,这下子找上门来,他简直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看着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精彩,如同变脸一般的江有才,司修樾笑呵呵的看着他,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意。
“想到一些什么了吗?怎么额头上这么多汗?”
江有才张了张嘴,很多话都憋在喉咙里面,可惜此时他的喉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
“殿下,这件事儿,下官实在不知情了,下官将所有的供给,全部都按照他们要求的发下去了,谁能想到他们心思竟然这么恶毒。”
一边说着江有才额头上充满了冷汗。
这可不是件小事。
现在本来国库就不是很充盈,每一寸东西都要落在百姓手中。
贪官污吏在这个时候最为不受待见,如果是太平盛世还好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厉害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可是乱世时分。
现在这个时候人命如草芥,那些人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