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对于自己的亲人,她其实非常赤诚。
所以哪怕乔玉宁犯下如此大的事情,她还是想要维护她。
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怎么说,自己这个长着一副蛇蝎心肠的庶妹,她是一定要除掉的,只是希望到时候徐氏不要太过于难以接受。
原本她想将乔玉宁在那院子里对温良说的话告知徐氏,可是这会儿却有些不敢。
毕竟此时的徐氏正怀着身子,若是有个不好,倒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了。
正思索着,忽然发现徐氏脸色有些难看,她眉头一皱,连忙快步走过去,将乔玉宁的手打开,自己扶着徐氏往旁边的椅子上去,「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大舒服?」
她一说话,乔谓升和老太太才发现徐氏的脸色不对,连忙都靠了过来。
徐氏刚坐下,便拉住乔谓升的手恳请地请求,「向皋,宁姐儿好歹在我跟前长了十三年,你便看在我这一片心上,不要送她去青州罢!」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仍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叫珍珠重新给她沏了杯茶。
乔谓升看着妻子苍白的脸,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先将二姑娘关到梧桐苑去。」
听到这句话,徐氏才终于松了口气,由着底下人将她扶上软轿,虽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呆坐在地上的乔玉宁。
「言姐儿,你们姊妹间好说话,你好好跟宁儿说说!」
乔玉言看着徐氏殷殷的眼神,不知如何回答。
徐氏走了之后,宁和堂便安静了下来,乔谓升看了地上的少女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你们二姑娘送回梧桐苑?」
宁和堂里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婆子看似搀扶,实则钳制地将乔玉宁给带走了。
姚氏母女两个全程一语不发,老老实实地当哑巴人,乔玉容整个人看着都跟呆了似的。
她才刚刚满十三岁,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个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母亲将她拉起来跟老太太行礼告退,才木偶般地往家里去。
好在今日带去寺里的都是各房的心腹,宁和堂里老太太一向管理严实,没有多嘴多舌之人。
乔玉宁此时的样子,虽然底下人看着也知道必然发生了什么,可只要不说出去,便不会传扬。
老太太看了一眼乔玉言,乔玉言会意,这是有话要单独跟乔谓升说了,她连忙也行礼退了下去。
乔玉言长长地叹了口气,七夕便轻声问:「姑娘是因为太太这样求情,而心里苦恼吗?」
听到她这话,乔玉言转脸看向她。
若是没有前世的事情,她这样安排设计乔玉宁,其实有些过分且没道理,「你不觉得你家姑娘心思恶毒?」
七夕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若不是她自己本身就存了那等心思,也不会入姑娘的壳,便是后门上不严实,正经规矩的姑娘怎么会让贴身丫鬟去私见外男?
太太和裴姨娘本来就是两个身份的人,她心里又凭什么生出不忿来呢?且姑娘你回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二姑娘暗地里使了多少绊子!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说完好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是姑娘的婢女,自然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乔玉言见她脸上有些羞赧的样子,刚想逗她两句,忽然见一个小管事走了过来,「姑娘,刑部来了两个官差,说是给姑娘送文书来的,老爷已经得了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