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她已经习惯,心里也不再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里,才会淡然处之,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的娘亲如此着意于一个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些叫她黯然。
乔玉容发泄完了一番之后,便将此事翻篇过去了,倒是乔玉言想起叫王嬷嬷从库房里找出几样能叫人养气血的药材来,叫她带回去给姚氏。
「此时不是讲道理的时候,纵然你娘给了姚家再多,也不如她的身子重要,你这样的行迹可别在你娘跟前露出来,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只管找我就好了。」
乔玉容点了点头,只好怏怏而去。
她才走没有多久,宁和堂那边就有人奉了老太太的意令,叫她过去。
去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不止老太太一个人,宋家太夫人竟然也在。
看到她过来,宋家老太太便先笑了,「这孩子瞧着实在是叫人心里欢喜,精神头儿又好,打扮得又齐整鲜亮,瞧着就是年轻孩子的样子。
时下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颜色鲜亮的衣服愣是不愿意穿,倒爱穿那寡淡的颜色,显得老气横秋的,叫我们这样真正的老骨头都没了精神头。」
宋老太太虽然是夸赞之词,却正好说到了老太太的心上,当下便连连点头附和。
乔玉言自然不好多言,老老实实地按规矩给宋家老太太行了礼,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热闹。
祖母既然将她叫过来,必然是有正事儿,她只要安静地等待就行了。
果然喝了茶说过几句家常的话之后,珍珠便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带了下去,只留下两位老太太和乔玉言坐在屋子里。
宋老太太与乔家老太太对视一眼,宋老太太便颔首点头,老太太才开了口,「祖母这一次叫你过来,是为着上次在宋家发生的事儿。」
乔玉言连忙正襟危坐,侧耳恭听,「难为您费心,发生这样的事儿,竟要您为我们这样操劳。」
宋佳太夫人呵呵一笑,「在我跟前就当时在你祖母跟前一样,不用这些客套和虚词,我也不爱听。」
她说完便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我也实在没有料到,我的府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阴私,实不相瞒,借着这一次的事情,我也将我家那一亩三分地好好地盘查了一遍,这样的人虽然没有再找到,却是找到了一些你们可能比较重视的线索。」
乔玉言没有言语,只是用眼神告诉了对方,她在很仔细地听她说的话。
宋老太太也不卖关子,「那日张伦来我们府上,是从后门进的,而领他进来的管事也是在我家干了好些年的老人了。
我也没有料到他竟然会犯糊涂,为了那几两金子竟然就将这么个祸害带来了我的院子,听他招供,原是当日才有人找得他,叫他将这个人带进来的。」
老太太知道静和公主的事儿,却也仅限于知道静和公主那事儿,其他的都不知道,一时间没有怎么弄明白张伦的事儿和帐勾有什么关系,眼神里也透露出几分的疑惑。
可是宋老太太却没有看她,一双眼睛只落在乔玉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