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太的一席话就直接给温良定了性,不管怎么说,他就是做错了。
温琼与当场表示,要将温良严厉管教,先带去祠堂家法伺候,再关禁闭半年。
这一听,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半年的时间,就刚刚好将明年的春闱给错过了。
温琼与真正的惩罚是不叫他去参加明年的会试,这样的惩罚就有点儿重了。
乔谓升虽然没有说这样的惩罚好,却没有开口劝解,态度也很明显了。
至于今日的事情,如温家大太太所言,并没有外人在,这事儿说出去,乔家没脸,温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心照不宣地将此事彻底揭过。
这对乔谓升来说,也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桩事儿。
纵然两家表现得对这桩婚事很满意,可终究那日晚上乔玉言是未归家。
一个女孩子家因为这样的缘故而许的亲,还有那样说不出口的事儿,将来到了温家,只怕也要受人指指点点。
而今日这件事情的发生,乔谓升可以肯定,不管是府里的主子们还是底下的仆妇们,都不会敢将这件事情再翻出来。
也算是给女儿将未来婆家的路扫清了障碍。
温琼与叫人将温良带去祠堂之后,便立刻像没有发生方才的事情似的,邀请乔谓升在温家用膳。
而乔玉言则自称家中还有事儿,从后门悄悄地走了。
温大太太脸上维持着客气的笑容,将丈夫和乔谓升送到了另一处院子,才冷了脸往上房而来。
温老太太脸上满是阴鸷,看到儿媳过来,也不顾还有家下人在场,抄起手头的如意就砸了过去。
和田碧玉精雕的如意立刻被砸得粉碎,温大太太也连忙跪了下去。
「你不是说四郎如今跟乔家的那个妖精没有往来了吗?你不是说都与他分说明白了吗?」
温大太太心里也很委屈,当日乔玉言和温停渊定下婚约的事情确定下来了之后,她便将此事告诉了儿子,而且明确地与他说了他与乔玉宁是绝无可能的。
她怎么样也没有料到,儿子竟然还会去找乔玉宁,而且还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眼下婆母对着她发火,她也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
难道老太太又一句话说错了?
「老太太莫要再生气了,为了那不成器的孩子将身体给气坏了不值当,不管怎么说,四郎的婚事总要经过我与他父亲,乔家那个小娘养的妖精怎么样也不会往咱们家来。
日后要愁的也不是我们,只不过现在因着亲戚的情分,少不得还要周旋一二罢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寿辰,我原是想替你好好办一场,眼下看来,干脆将场面整大一些,将京中的那些诰命夫人都请来。」
温老太太这忽然转变的话题叫温大太太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只好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婆母。
「虽说是两家定了亲,可我看来,外头那些心里疑惑的只怕不在少数,咱们干脆借着你寿辰的机会,在人前做出个样子来,也叫乔家放心。」
这就是商量的语气了,温大太太一颗心放回了肚子,自然是一百个愿意,连忙点头。
婆媳两个便又商议了一番,温大太太才从老太太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