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懒得听她这些话,不就是怕她捣乱么?
她又不是嫌命长了,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
别说这段时间被温大太太磋磨之后了,就是嫁过来之前,她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公然跟嘉禾公主对上,那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她干脆转身回自己屋,谁知道温大太太跟前的丫鬟过来叫她,「姨娘前两日给太太绣的帕子可好了?太太站在那里几乎忙出了汗,正好短了帕子使,倒是省的跑一趟。」
乔玉宁冷着脸,让晨星去拿了来。
那丫鬟却不接,「这是姨娘的手艺,若是姨娘送过去,太太定然欢喜,奴婢可不敢抢这功劳。」
什么抢功劳,是怕惹上是非吧?
她有那么喜欢闹事儿么?
乔玉宁撇了撇嘴,然后扶着晨星的手往那边温大太太走过去。
院子里一个太监正忙着只会来来往往的宫人,目光落在了乔玉宁的身上,「哟!这位就是乔姨娘吧?公主还时常说起呢!果然姿容出众,叫人怜爱。」
一个太监!
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着她的脸指手画脚!
乔玉容气得脸色煞白,只冷冷地拿眼睛去瞪他。
「哟!这是奴婢哪句话说错了,竟让姨娘生了气,是奴婢的错,姨娘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那太监虽然是这么说,可脸上却冷若寒霜,显然对乔玉宁这样的态度很不满意。
乔玉宁才懒得奉承这么个东西,冷哼了一声才借着往温大太太那里去。
才送了帕子,正要回来,就看到两个宫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一看到乔玉宁就气冲冲道:「就是她,刚刚就是她经过那个架子,把公主的披帛弄脏了。」
乔玉宁莫名其妙,「你们在胡说什么?!」
那两个宫人却不看她,而是直接转向温大太太,「温夫人,我们公主这还没有过门呢!竟然就叫个房里人给恨上了,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个说法?」
温大太太完全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不妨碍她知道这里头的重点。
将手里的茶放到一旁的丫鬟手里,她亲自迎上那两名宫人,「两位姑姑莫要生气,这乔姨娘一向做事有些莽撞,要说她是故意的,那决计不会,应该是无心之失。」
听到她这么说,两名宫人当即表示不满。
温大太太便立刻道:「但是毁坏公主的东西就是大罪,与成不成心没有关系,我看这样吧!就让乔姨娘在那路边跪上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一个宫人闻言,立刻抬高了声音,「你们温家手段可真是温厚,难不成是觉得我们公主千金之躯也不过尔尔?」
「一个时辰!」温大太太立刻改口,「一时说快了!」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乔玉宁就被罚了跪,还要跪在路边上叫来来往往一众人看着,分明就是着意羞辱。
她知道这不是温大太太的手笔,分明是方才那个死太监!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温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那位乔姨娘又犯事儿了,这样的事儿,几乎是两三天就要出一遭,不是这个没有做好,就是得罪了那个人。
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位姨娘是将太太得罪狠了!
乔玉宁跪了一个时辰之后,觉得自己两条腿都已经快要没了知觉,最后是晨星半拖着她,才将她带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