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之后,虽然将徐氏自杀的事情化解了,但是那位萧家表舅根本就杳无音信。
她尝试了许多次,根本就查不到此人的半点儿踪迹。
她问过徐氏,徐氏表示两个人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当时的定亲也只是家里长辈那么一说,并不是真有其事。
且后来他们之间也完全没有了联系,这一次不过是偶然遇见了,谁知他过得凄惨,到底是表兄妹,自小相识的,这才有了交集,哪里知道竟然就让乔谓升生了误会。
这么看来,那个表舅根本就是个意外。
可这三个掌柜话里话外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似乎那个萧表舅来京城与徐氏相见,还与徐家脱不了干系。
让乔玉言最郁闷的就是这三个人的嘴,怎么撬都撬不开,她也没有办法真的对他们动刑,最多就是饿个几天。
她也怀疑过,这三个人就是听说了什么,然后胡乱编排,可是偏偏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所言的正确性,还说出了徐家几个关键的点儿。
若不是真的了解其中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乔玉言投鼠忌器,才一直拖到了现在,叫温停渊来帮忙。
毕竟温停渊本身就在徐家住了许久,与旁人不同,他肯定会替徐家考虑。
而且她所认识的人中,也只有温停渊可能会有这个能力。
这会儿温停渊带她过来,应当是有好消息了才对。
所以这会儿听到屋子里那三个人的话,乔玉言心里未免有些失望。
她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屋子里头那个有些冷淡的声音道:「你们知道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今日这顿饭,便算是你们最后一顿饭吧!酒银子一斤的,莫要浪费了。」
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语气里不见丝毫起伏,可就是这样一句话之后,屋子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个尖细的声音道:「哼,想诈我们?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们哥儿几个不开口,你哪里知道里头事情去?是吧!哈哈哈哈……」
那个人笑了起来,但是乔玉言听到他那笑声明显有些心虚。
另一个粗嗓子提高了声音道:「你小子这一招不大高明啊!我们几个都没说,你从哪儿知道的?莫不是想随便找个话头糊弄那位大姑娘,然后直接杀了我们吧?」
这粗嗓子的话,让另外两个人也惊恐起来,「外头可是有人的!你别以为你拿着把剑我们就怕了,再说了,你随便编几句,难道大姑娘就会相信吗?而且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
乔玉言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若是逼得这三个人自杀了,答案就越发难找了。
主要是她心里总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情和裴姨娘一定有某些关系,不然的话,怎么她就刚好跟这三个掌柜勾搭了呢?
「你们这几日喝酒喝的不少,吃饭也吃得挺香,难道不知道你们其中有两个人喜欢说梦话吗?」
那说话的人顿了顿,然后似乎是倒了一杯酒,「一般来说,一个人心里最惦记什么事儿,晚上就最容易梦到什么,这习惯说梦话的人,睡梦中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更何况还是醉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