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别说京城了,就是放眼天下,只怕也没有什么人家里做得出的来,我们已经让步到这个份儿上了,现在我就是想知道,你查出了什么没有?
若是你今日这般动作还没有查出什么东西的话,那你回头再要整些什么,可不要怪你大伯母我不配合了,我时来也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母,到当成了个贼了!」
徐氏仍旧坐在位子上,她这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面有十分不客气,众人也都知道这段时间她心里含了气,且大家也都觉得乔玉容这一次确实是有些过了,所以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说什么。
乔玉容面对徐氏的怒气,却显得非常坦然,「伯母你为此而生气,玉容甘愿受着,得罪了长辈们,玉容也不后悔,这是我为我母亲讨回公道的方式,便是再来一次,我还是要这样做。」
「那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查出了些什么没有吧!」老太太从进来到现在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在乔玉容这一番表白之后立刻问,「我老婆子活了一把年纪,也想开开眼。」
乔谓升兄弟俩都没开口,这样的口舌之争,不是他们擅长的,也不是他们愿意争论的重点。
乔玉容目光在所有人面上扫过,然后淡淡一笑,「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还要请祖母下令,让长姐从祠堂里出来吧!有些东西,要一起见证才行,不然,岂不是要说我蓄意陷害了?」
这话说得所有人的面色都跟着变了,徐氏目光如电地看向她,「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裴姨娘也忧心忡忡地问道:「三姑娘该不会真的从大姑娘的屋子里翻出了些什么吧?」
乔玉容这会儿却是谁也没看,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垂首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一语不发。
姿态和意思都很明显,她要等乔玉言过来,当面说开。
这就越发让人好奇,她到底在青溪台里翻出了什么。
难道真的跟那个叫做巧儿的丫鬟的死有关系?
徐氏忧心忡忡地看向柳嬷嬷,她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的乔玉容实在叫人害怕。
万一这个人发疯,为了找个宣泄口,直接那点儿什么东西栽在青溪台,那她女儿的名誉不是直接被毁了?
可关键她此时不开口,让徐氏想探查点儿什么都没有办法。
感觉到她坐立难安,乔谓升低声道:「清者自清,你还不相信言儿?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先顾惜自己的身子。」
这几天大约是府里的事情太多,加上如今月份已经差不多到了,徐氏的肚子总有些不舒服,可是为了眼下的事儿,她也没法安心在床上躺着。
这会儿丈夫的关心,她已经顾不上了,哪怕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僵。
正在担心着,乔玉言终于来了,身后还是如以往一般,跟着拾叶和七夕,看起来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两样,在进来的时候,甚至脸上还带着两分笑意。
「祖母,父亲,叔父,母亲!」乔安一一行礼,然后就在地上站定了,转向乔玉容,「听说三妹妹找到重要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