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听到这话,喜出望外,连忙道:「公主,您与妾身的愿望是一致的,妾身和乔玉言相处这么多年在,最清楚她的性格和为人,只要公主能带上妾身,一定能达成所愿的。」
嘉禾公主终于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视线也从桌子上转到了跪在地上的乔玉宁脸上。
看了半晌,她忽然冷笑了一声,「乔姨娘,你这一日日的关在家里,是把自己给关傻了吧?本宫何时说过不希望乔姑娘嫁进来成为本宫夫家的六婶娘了?
本宫与乔姑娘相谈甚欢,性情相投,自然是希望她能嫁过来,只不过是听了几句传言,心里紧张她,才说的那些话。
同为女人,一些体己话,自然是对自己亲近的人说的了,方才六叔的样子,又似乎与本宫听到的传言相去甚远,本宫这会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她脸色陡然一变,冷冷地看着乔玉宁道:「本宫三番两次地警告姨娘什么话不要随便乱说。
也跟姨娘说过,没事儿就在自己的屋子里坐坐女红针线,不要在外头到处搬弄口舌是非,这么看来,乔姨娘是将本宫说的话,全部都当成了耳旁风了。」
乔玉宁被她这忽然而来的怒气弄得有些发蒙,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她首先过来投诚,而且言行姿态都放得极低,怎么嘉禾根本不往她设想的方向去?
背后忽然有人轻轻地推了她一下,乔玉宁猛然惊醒,连忙给嘉禾行礼,「公主恕罪,是妾身……是妾身一时之间想左了,竟然敢胡乱揣测公主的意思,实在是罪该万死。
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且先原谅妾身这一回吧!妾身再也不敢犯这等错误了。」
她认错如此痛快,似乎让嘉禾有些意外,目光落在乔玉宁身上好一会儿,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本宫懒得与你计较。」
乔玉宁如蒙大赦,这个嘉禾公主发起疯来,可不顾什么脸面,昔日她还是个姑娘家,就敢当众叫她出丑。
如今她已经成了她手底下的人,还是在温家,对方做点儿什么可绝对不会有人说一个字儿。
所以这会儿逃出来她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走了一段之后,她心里仍旧觉得疑惑,嘉禾公主实在不该是这个态度。
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错误,她可以肯定,嘉禾公主是真的不希望乔玉言进来,甚至她还能感觉得到,嘉禾公主看向乔玉言的眼神里,分明含着几分厌恶。
她同自己一样不喜欢乔玉言,那明显可以合作的伙伴,为何她会放弃?
乔玉宁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偏偏对方丝毫不由自己把控,她能试图各种各样的方法让别人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在嘉禾面前不行,对方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与嘉禾之间实在相差太大。
可是她心里又实在不甘心,娘亲已经被乔玉言害死了,她竟然还不能替娘亲报仇!
她如今的势力如此弱小,嘉禾公主是她所能见到的,也可能能触及到的实力最强的一个人了。
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左右瞧瞧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姨娘,你这个时候还不能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