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家竟然还敢压皇室一头,可见这乔家是不如何子放在眼里的。
乔谓升被这些话气得不轻,这一直以来他小心翼翼地不在两位皇子之间战队,保持着中立。
眼下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竟然因为女儿的嫁妆莫名地被放在子的对立面,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哪怕面对着徐氏如今即将临盆的肚子,也还是不免抱怨了两句。
徐氏在这上面却一点儿都不肯低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谁不知道我当年嫁过来多少的嫁妆?这给我女儿准备得丰厚些怎么了?
且这么多年,咱们这做父母的,对她又尽了多少的父母本分?在这上头给她多多地陪过去一些,她在夫家也好做人!
更何况,停渊到底是个庶出的,且当年因为他,温家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那温家老太太看着是个要面子讲规矩的,可内里会真的喜欢言儿这个庶子媳妇?
她嫁到那样的人家里去,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人和事儿呢!多一些钱财傍身总是好的,你不替她考虑,我这个亲娘可不能不管。」
乔谓升没有想到这段时间因为乔玉宁母女而自觉理亏,一直以来不声不响的发妻竟然忽然如此强硬,不由愣住了。
「我不过白抱怨一句,你倒是有一车子的话在这里等着我,言儿难道不是我的女儿,难道我就不疼她了?」
老太太恰好听到动静,怕他们夫妻俩吵起来,惊了徐氏的胎,正扶着人赶过来,正好听到这里。
当下不由地笑了,「你也该得你媳妇说,自家女儿出嫁的嫁妆,多给些有什么人能说?咱们家又不是给不起,外头谁都知道咱们家出这份嫁妆是正常的,你又有什么好担心?
又不会有人往你头上扣贪墨的帽子,你媳妇儿替你打理得好好的,你不说感激,在外头听了两句酸话也跑来说你媳妇,你可真是活回去了。」
乔谓升被自己母亲这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没有什么底气地辩解道:「儿子只是……只是随口抱怨两句罢了。
加上现在形势非常,难免有些紧张,所以才会听了外头的话,心里头不舒服。」
徐氏见婆母特意跑过来训斥自己丈夫,反倒有些过不去了,便也说了两句和软话,这事儿就算是岔过去了。
不过乔谓升的话倒也说明了如今朝堂的局势有多紧张。
圣上这一躺,就是大半个月,整个朝中这会儿都是人心不稳,惠妃虽然被贬为了美人,但是九皇子的人脉还在。
这么多年朝堂耕耘,岂会因为最后的这一次变故而烟消云散?
虽然这会儿乔家是在办喜事儿,但除了徐氏,只怕大家的心里,或多或少地都会担心之后的情况。
就是乔玉言听了外面的话,心里都有些紧张,又想起当时温停渊说起定在这个时候的婚期,也有这件事情的考量。
等她嫁去了温家,对于乔家就没有办法如现在这样,掌握得清清楚楚了,只希望更迭之际,乔家不会有事儿。
外头有人敲门,乔玉言还以为是七夕,结果进来的却是拾叶。
这让她有些惊讶,毕竟拾叶是一个从来不轻易开口的人,这个时辰过来,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