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任何人之后才重新回到书案前,「这到底是什么?」
「兄长难道看不出来?」
两匹绢裱上残余的图画放在一起,没有了嬉闹的稚童,也没有了春日田陌上的行人,剩下的不过是一些似是随笔勾勒的线条。
可温琼与毕竟身居高位,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上面是什么,他只是难以置信而已。
「这是什么图?这图指的是什么?」
温停渊看了他两眼,然后慢慢地将图收起,再一起递给温琼与,「不管是什么,终归是新帝想要的东西。
不然缘何两位皇子都想从言儿这里拿走?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一点儿波澜都可能影响大局,那这东西就更加至关重要了。」
温琼与却是立刻要将这东西推开,「那我们该拿去给七皇子才是!」
「兄长糊涂,」温停渊摇头,「此时七皇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若是这会儿拿去给他,只怕不但落不到好,还会叫他埋怨,缘何没有早些拿出。」
这话让温琼与一惊,细想下来确实如此。
可他看着手里的这两幅图,只觉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可这东西留在我们手里,那岂不是在等着招祸?」
然后他这才猛然想起今晚将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叫来是为了什么事儿,「还有子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看你老师了么?怎么忽然回来了?还出现在长兴侯府!
你何时结识的他们家六公子?为何他会请你在他的昏礼上陪客?老六,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说到这里,温琼与的火气有些上来了,「我知道你在外头有些本事,也不愿意将你的事儿往家里说。
但是你既然是我温家的子孙,就该知道要以家族为重。若是你从前那些生意,你不想交由家里来打理,那我随你便是,可是这涉及到官场的事儿,你若还瞒着,我可就容不得你了!」
温琼与到底是温家的家主,纵然先前因为一些私事求赖温停渊帮忙才算度过,可他执掌整个温家,也绝非平庸之辈。
温停渊面对他如此疾言厉色的一番说辞,却没有任何紧张之色,反倒施施然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大哥,我方才说起那画的年月,你竟然还没有想起什么吗?」
温琼与皱了皱眉,然后陡然间想起什么,他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是说……你是说……」
「媳妇是乔家人,东西出现在她嫁妆里,入了我们温家,兄长,若是没有人查到,两位皇子又为何会贸贸然管言儿要东西?」
温琼与惊起一身冷汗,当年的事儿,虽然有传言,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三家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查到。
子忽然身亡的事情一搅和,温琼与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
现在……
「这个……子身亡……有关?」
「算是!」温停渊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看到他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温停渊施施然开口,「兄长,若想保得温家平稳度过此事,还请兄长与我一同协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