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聪明人,你虽然终日只关在自己的屋子里研究经史子集,可外头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一无所知。」
乔玉言顿了顿,又接着道:「如今大老爷三侄儿甚至偏房那边有职务在身的人都已经被看押了,咱们又被困在这里,说句难听的,咱们家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了。」
温琼玉放在桌边的手不由紧了紧,可仍旧没有松嘴。
既然管着祠堂里的一切事情,那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你可清楚?这些东西落在旁人手上,会如何?」
温琼玉的脸上因为她这话开始变得有些为难起来。
乔玉言再接再厉,「我虽然入门时间短,可到底是温家的儿媳妇,且这件事情我也跟四嫂说过了,三房……就罢了,长房大嫂如今与我有了隔阂,老太太又是这么个情形,若真要老太太做个见证,我也立时同意。」
听到她这么说,温琼玉终于点了头,「实际上若说是什么当真非常重要的东西倒也称不上,曾祖曾任帝师,虽不是太子太傅,可与先帝的关系极好,便有许多与先帝往来的信件等物。
在曾祖父看来,这是他与先帝之间关系的象征与证明,这才留存了下来,可到底是平日里的一些书信,上面许多话,或许……不甚考究,若是真叫旁人拿到,怕是真有些妨碍,尤其是在这样的时节。」
温琼玉说着,又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在祖父的牌位里头。
果然!
乔玉言当下便郑重给温琼玉行了一礼,「多的信任。」
温琼玉摆了摆手,清瘦的脸上有些赧然,「这话说得我心虚,按道理这样的事情,该是我们男人家去做的,如今竟全部落在了六弟妹你一个年轻的妇人身上,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林氏便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含笑对乔玉言道:「我们夫妻二人在这个家里一向也帮不上什么忙,弟妹你放心,我们虽然不能帮你做什么,但是你的话,我们一定听,绝对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
这是应前几天乔玉言的话,当着老太太的面从温大太太手里接过了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的权利,她便说了,在被封禁的这段时间里,家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所有人都得要听她的安排。
乔玉言又给他们夫妻二人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白日里一切如常,到了晚上,外头忽然间就闹了起来。
赵指挥使在侧门看到嘉禾公主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如今条件有限,嘉禾不施粉黛,穿得也非常普通,可这样的打扮越发显得她整个人眉眼伶俐,桀骜不驯。
她手里拿着一柄长剑,还在不怕死的随手挽着剑花,眼神里对对面的人充满了不屑,「怎么?本宫怎么出来的,难道你不该问你的手下么?」
她啧啧两声,「这就是本宫那七皇兄手下的人的能力和素质吗?未免也太菜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