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她随口一说,谁知温停渊却笑道:「要不,我带把扇子遮着脸?」
「那怎么行?」说完才发现他是在开玩笑,便有转了口风,「得戴个斗笠才行。」
一句话引得两个人都笑了,外头王嬷嬷便笑着道:「程风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老爷这便出门吧!」
温停渊便伸手将乔玉言又按了回去,「这几日身上不舒服,没事儿就多躺躺,横竖家里没有什么事儿,只管歪着。」
王嬷嬷看着满脸是笑,说不出的开心。
自此温停渊算是正式进入了官场,同时进去的还有一个温良,他到底是留在了京城,当了一个兵部主事。
原本温琼与是打算好了叫他出任一方知县,切身地了解底下的民情。
奈何温大太太实在闹得厉害,加上如今正在相看的袁家也表示,希望未来的姑爷能在京城,好叫姑奶奶还能常来看看娘亲。
袁家姑娘母亲只生了一个女儿,并没有嫡出的兄弟,若是温良出任知县,新婚夫妻如何好分开?自然要相伴去任上。
这一去三年,怕是没办法放心下娘家的母亲。
温琼与便退了一步,叫温良从主事做起。
虽然温大太太心里并不大满意,可想想能不出京城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也就没有再闹,毕竟这官职往后还可以慢慢再升。
与袁家的亲事也因着这件事情传开了,这一下袁家满意,温家也满意,前头的纳彩、问吉、问名便走得极快。
温大太太拿了袁雪晴的八字便要往寺里去,奈何她前面那段时间跟温琼与怄气太过,到底是伤着了,因而又再一次病倒。
温老太太便干脆出面替她去了,也算是给长房的体面。
说到底,温良也是长房唯一的嫡子。
乔玉言不知道乔玉宁是怎么说服的温良,不过她知道乔玉宁一定有这个本事。
往后他们的日子怎么过,乔玉言只要安心看热闹就好了。
倒是七夕一脸兴奋,「小凤说,咱们这位乔姨娘是在路上偶遇的四爷,两个人一见面,当下就相对而泣。
也亏她圆得回来,只说自己当初是被允许继续留在府里的,却担心因为她而耽搁四爷功课,影响他的心态,更担心让大老爷看到她又想起之前的事儿而迁怒四爷,故而干脆在外头找了间屋子住,只盼着他能早些熬出头,再来找她。」
乔玉言不由好笑,这样一戳就破的谎言,也就乔玉宁说得出来,也就温良会相信。
「又说那段时间混乱,自己吃了多少苦,什么日日跑到咱们家院门外头,想知道四爷是不是平安,还拿出了好些诗呢!都是思念四爷所作的。」
说到诗,乔玉言不由想到那日温停渊翻出来的自己写的歪句,还是得赶紧烧了去,实在丢人。
七夕绘声绘色地说着,好似自己亲眼所见似的。
品兰和拾叶在一旁听得有趣,便笑着道:「这个小凤也是个秒人,竟能说得这般齐全。」
乔玉言便顿了顿道:「这个小凤想办法多看顾着点儿。」
她不由想起了乔玉宁跟前的那个晨星,乔玉宁在上次被抓之前,竟然还让晨星喝了碗毒药,当天就没了,后来乔玉言才发现她身上竟然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七夕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点头道:「太太放心,等四奶奶进门,就想法子把她调走。」
品兰见乔玉言脸上的笑意没了,便故意道:「那她是如何劝咱们那位四爷娶袁姑娘的?总不能说她们从前是闺中密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