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总要去看一看慕容奉,把话说清楚。
芍药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这样做,跟毁林家有什么区别?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对付小姐?”
“这脑子是浆糊做的吗?”
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林家如果没有林莞,早就什么都没了,林从之不仅不好好把林莞供起来,还处处打压她,这是什么心思?
换作是别人家,怕是早把小姐当菩萨般供起来了,哪会这样搓磨她?
林莞苦笑:“林芷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往后不要再提这事了,他愿意怎么做,那是他的事。”
“咱们要做的,就是劝我母亲赶紧同他和离,这样的生活,再过下去有什么意思?”
芍药听完林莞的话,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不是吧小姐?”
“你也要劝夫人与你一样和离?”
“那到时候,全国都城的人怎么看你们呢?”
“夫人的娘家那里……”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林莞明白她的意思,苦涩的笑笑:“随它去吧!”
“倘若那天真的来临,我只能求陛下放我和我娘一条生路了。”
以前,她只觉得父亲读书多,礼数也多,脑子不甚活络,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自打林芷来到林家后,她才发觉:原来父亲也会笑。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到了府尹衙门,芍药下了马车,递上林莞的令牌,守在门口的衙役便放行了。
有专人前来,引着她去往关押慕容奉的地牢。
也不知道是不是慕容焱特意吩咐过,慕容奉所在的大牢比较干净,没有任何霉味,还有阳光透进来。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这缕微弱的阳光显得那样弥足珍贵,仿佛是照进了人的心坎儿里。
慕容奉这会儿就坐在那道光下,伸出手,看着阳光在自己掌心里摊开。
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着什么诗。
“慕容奉,有人来看你!”
随着衙役的一声怒斥,背对着牢门的慕容奉转身,看向来探望自己的人。
当他看到来人是林莞的时候,眼底突然迸发出明亮的光。
“莞儿!怎么是你?!”
上次一别,他还以为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当时,林莞问他所有问题,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到了这会儿,再见林莞,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切切来到牢门前,笑意盈盈望着她。
“我没看错吧?”
林莞向前一步,停在距牢门几步之遥的地方,定定望着他,视线最后落在他脸上。
“看样子,你在这里生活的不错?”
对西夏一役,慕容奉确实出了不少力。
虽然他没有亲身参与到战争当中,但是他给林莞的那些建议,以及西夏的民俗风情,都功不可没。
此一役,林莞便是通过他给关于西夏战马的习性,总结出来西夏主力部队在何处,而后,一举攻之。
不仅解了国都之危,还大败西夏,将他们赶出大周边境。
直到现在,她还对慕容奉的这些提议记忆犹新。
慕容奉看到她的时候,眼底泛着星光,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行!没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倒是生活的自在。”
“你怎地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