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广播室的大门，许倩倩就忍不住周围：“思念姐，就让她们道个歉，这事儿就完了？” 陈思念笑了笑：“当然不可能。先给她们一个机会看看，以观后效，如果还不知悔改，非想着趴在华尚身上吸血的话，那我就重拳出击了。” 许倩倩没听明白她的话，绝佳的机会都放过了，哪还有什么重拳出击的好时候？ 她气愤地跺跺脚，正要骂的时候，没想到遇见了许娇娇。 许倩倩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投奔纳维斯的堂姐交谈才好。 陈思念却干脆，直接上前，一耳光抽在了许娇娇的脸上。 “陈思念！你凭什么打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了！！”许娇娇捂着脸，没想到陈思念会突然来那么一下。 陈思念：“我为什么打你，自己心里要有点数，别以为自己做的蠢事没人看得见，许娇娇，既然你不仁，那别怪我不义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珍惜外面的生活。” 陈思念说完，就带着许倩倩回家了，今天的夏云云夏朵朵等人作出来的事，很大程度上是和许娇娇有关的，再或者说，许娇娇在这里面应该是属于一个催化剂、粘合剂的作用。 算是比较重要了，没有许娇娇，恐怕纳维斯这边也没敢随便动手。 “程大师，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我这些琐事饶了您的兴致，是我的不对。” 回到店里，陈思念第一时间真诚道歉，程怡然现在可是她们华尚最大的客户了，得维护好关系，不能让程怡然觉得华尚没有待客的诚意。 程怡然丝毫不觉得生气，而是直接说道：“你很有魄力，刚刚处理事情也很聪明，善于观察对方手上的细节和身上的气味，这证明你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不错。”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陈思念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程大师，您就别打趣我了，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做东给您赔罪。” “不着急，我想再看看这店内的其他款式。”程怡然站起来在店内游走，陈思念作为老板，自然陪在身侧，给程怡然一一介绍。 店内的包包，经过这些天的销售，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了，得抓紧时间让丰瑞皮包厂把第二批货补上来。 但就是这么寥寥几个包，程怡然看得有滋有味，足足盯着货架看了半个多小时， 才重新坐在沙发上，随手把镇店之宝摆上了茶几，往陈思念面前一推。 “程大师，您这是……？” “送你了。”程怡然低头抿了一口茶，十五万的包包随手就送。 陈思念受宠若惊，“程大师，您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实在让我有压力啊，是不是这款包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您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协商。” 程怡然摇头：“没有任何问题，我就是单纯的，想把这个包送给你。以我的身份，拿这样的包，太招摇了。” “那也不用送给我啊，放在家里，自己看着心情都舒坦些。”陈思念扯唇道。 程怡然：“我不是那种追求物质的人，思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女人倾身向前，看这模样，颇有一种拉亲近的架势，陈思念眼眸微闪，点头。 “当然可以，程大师，您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是最容易的，你一眼就看穿我有心事了。既然你坦率，那我也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这镇店之宝上面的刺绣，是何来路？” 程怡然的声音有点颤抖，抓着陈思念手腕的白皙柔荑也多了几分力道。 刺绣？ 陈思念望向镇店之宝，这些刺绣，都是制作前，林飞仙鼓捣出来的。 在皮上刺绣，又不破坏其本身，这门技术本来就惊世骇俗。 程怡然是刺绣方面的大师，难道她对这种技艺感兴趣？ “程大师，这包上的刺绣，是我一位长辈闲下来的时候，无意间鼓弄出来的，全店的包包，只有这个镇店之宝有她老人家的手艺，所以才会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也是辨认镇店之宝真假的方法之一，不过，她并不想把林飞仙的身份曝露出来，所以才选用了更冒险，也更激进的办法，说要把包包剪开来，看里面的印花。 程怡然闻言立刻道：“那你的这位长辈，是不是叫林飞仙？” “程大师您怎么知道？”陈思念一愣，难道林飞仙之前说过，来龙城找的人就是程怡然？ 程怡然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但却是笑着的：“她是我的母亲，曾经震撼过世界的刺绣大师，只不过我们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若不是你之前卖给萌萌的丝巾，我还没有办法得知她的消息……” “母、母亲？” 程怡然、刺绣界的程大师，竟然是老太太的女儿？这身份够牛啊！ 陈思念听到这话，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最合理的解释，往前那些年闹饥荒，除了饥荒还有各种天灾人祸，和家人走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觉得，程怡然和林飞仙是不是在那时候，母女分别了。 陈思念也没多问，只是递了块手帕，静静等待程怡然喧泄完自己的情绪。 十多分钟后，程怡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破涕为笑。 “抱歉，让你见笑了，我实在是，真的很多年没见过我的父母了。思念，我母亲现在过得好吗？她为什么要出来兜售绣品了？曾经，我母亲对这种事，是非常不齿的……” 林飞仙认为，刺绣是传统，不应该用商业价值来衡量。 所以哪怕刺绣技巧精湛，取得再多的声誉，甚至有人来家门口跪求一副绣品， 她也没有对外出售过绣品，这也是她的绣品不轻易被人瞧出来的原因。 但作为从小被母亲教导着长大的程怡然，却非常了解母亲刺绣的风格，一眼，就认出来了。 陈思念摇摇头说：“老太太过得很好，过年前她刚离开了龙城，回去与家人团聚。” 至于在山上被他们救回来的事情，陈思念选择，报喜不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