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可不仅仅是廖娟一个人,还有所有在围观的女生们,要不是值班领导眼疾手快冲上去把人抓住,现在廖娟还有没有命或者,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廖娟使劲儿扒拉着值班领导的手,求生欲非常强烈,“老师,你救救我吧,我不能死啊,我要是死了,我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还等着我读完大学回去光宗耀祖,呜呜呜,我不能死,我不要死……”
“不要挣扎了!挣扎的话我用的力气会更多!”值班领导咬紧牙关将廖娟往上拉,“都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被值班领导喊了一嗓门,走廊里的人全部都围过来,七手八脚的帮忙,废了老鼻子劲总算把廖娟拉上来,避免一场坠楼事故的发生。
陈思念在二楼看着,目光冷静,“事情尘埃落定了,都回去睡觉吧。”
“思念,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怕什么?”陈思念看向安妮,“怕的应该是廖娟,无缘无故闹这么一出,无中生有,领导老师没给她记大过已经算很好了。”
“唉,真的想不通廖娟为什么要这样,大家明明都是好同学,她非要走到闹自杀这一步……思念,我也有点想跟你一样申请走读了,在这宿舍住着实在不安全。”
不安全的因素主要还是廖娟这个定时炸弹,谁想要有一个随时随地跑出去跳楼的室友啊,在宿舍里面住四年,谁能保证一点矛盾都不会生出来?
安妮的想法也是另外三人的想法,她们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真怕廖娟杀个回马枪。
陈思念拍拍她们的肩膀,“今天晚上的事情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领导老师肯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廖娟能不能留在咱们这个宿舍都是未知数,先睡觉吧。”
说完,陈思念和衣躺在床上,垫着一层层厚厚的书本,不是很安宁地入了梦乡。
办公室里,廖娟哭成了一个泪人,说的话断断续续:
“老师,我真的没有撒谎,我从小到大都不爱撒谎的,更何况我们农村人朴实正直,怎么可能说假话污蔑其他同学。
就是陈思念带头和其他同学一块排挤我,我才觉得日子难过,熬不下去了,
是,我的确用了陈思念的东西,但我不是霸占,我说过会洗干净还给她的,
她又何必咄咄逼人,把我往死里逼?
老师,我真的不敢回宿舍,他们都仗着大城市户口的身份,让我难堪,我这次要是回了宿舍,她们肯定会把我往死里整的。”
值班领导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廖娟同学,你真的想多了,陈思念她们并不是什么大城市的学生,你相信老师的话,她们确实没有霸凌你。”
要是说刚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把廖娟带到办公室一番安慰盘问之后,值班领导彻彻底底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排挤’肯定是存在的,但错方却不是宿舍的其他女孩,而是廖娟。
廖娟字里行间都觉得自己擅用别人的东西一点错都没有,可殊不知,在旁人听来,确实有点打耳朵,陈思念只不过说了句不问自取视为偷,廖娟就闹死闹活。
恐怕这样的学生,回了宿舍也没人搭理,到时候又该成为廖娟眼里的宿舍霸凌了。
廖娟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老师,您就算是想安慰我,也不用袒护得那么明显,别人我不说,光说陈思念,
她一定是京城人,平日里骄奢无度,经常在我面前炫富,就拿前几天来说,她给宿舍里的人送卤肉大礼包,唯独我没有。
她走了之后,宿舍里其他人都不愿意跟我分享卤肉大礼包,连句话都不爱跟我说了,这不是霸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