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黎蔚郑重地点头，声音有些低哑，颇具磁性。

“只是这衣裳挺贵的吧，我去换回来！”

方小寇看衣裳的做工精致定是不便宜，想想身上没带多少银两，还是先给黎蔚买礼物吧。

她转身抬脚欲走，被黎蔚拉住了手腕，回眸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

“穿着吧。”黎蔚没给方小寇反驳的机会，转头对掌柜说，“再送些差不多的到府上去。”

方小寇知道黎蔚的脾性，没再说什么，眨着眼睛问他，“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黎蔚不语，方小寇随手拿起一个鎏金香炉，偏着头问他，“这个你喜欢吗？”

见他没有反应，方小寇又接连换了几个东西，黎蔚的目光都没有多停留一下。

方小寇泄了气，撅起嘴，嗔怪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嘛！”

黎蔚看着穿着方小寇如蝴蝶般在物品间穿梭，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定与温暖。

他牵起方小寇的手，耐心道，“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你若喜欢都搬回王府也可。”

方小寇的嘴撅得更高了，气鼓鼓地说，“我是想送给你！”

黎蔚扬起嘴角，眉间的冰雪好似消融了，柔声道，“这如意轩也是我的。”

默了片刻，方小寇还未反应过来，又道，“现在是你的了。”

“什么？！”

方小寇惊叫出声来，看见店内客人众多，压低了声音，“京城内最大的珠宝铺子和字画铺子都是你的？！还是全国连锁！那你岂不是......富可敌国？”

她的眼里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如雨般落下。

黎蔚嘴角的笑意不减，耐心解释道，“我从前战功赫赫，父皇赏了我不少东西，在府里三年，我便试着经营一些铺面，也不失为一种谋生之道。”

方小寇心里惊叹，黎蔚哪里是在府中消沉，明明是在府中生钱！

她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如意轩里的东西是不用买了，且去看看别的吧。

方小寇拉着黎蔚出了如意轩，耳边商贩的吆喝声便络绎不绝。

她在一个卖簪子的老奶奶摊前住脚，随手拿起一个雕着莲花的玉簪子把玩。

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方小寇，慈爱地说，“姑娘眼光真好，你手里这簪子正配你这身衣裙。”

方小寇点点头，她谈不上多喜欢这簪子，不过是看见老奶奶年迈，想让她早些回家罢了。

她正欲从怀中掏钱，就听见老奶奶苍老的声音说，“这位公子是你的情郎吧！”

方小寇愣了愣，与黎蔚视线相交，微微红了脸。

“给你的情郎也买个簪子吧！”

老奶奶继续说道，“你手中的簪子和我这个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