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寇的医馆日渐壮大,如今已是京城生意最红火的医馆,她招了几名坐诊大夫和配药丫鬟,还与梦回据理力争,将医馆救治的病人也作为她还债的资本。
医馆的运营井井有条,没有重要的事情无须她亲自处理,她也乐得在王府当条咸鱼。
这日,方小寇正在院子里与丫鬟们翻手绳、踢毽子,玩得不亦乐乎。
四斤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淌着细汗。
“王妃,不好了!”四斤的语气十分慌乱。
方小寇见四斤着急的样子,知道又有大事发生了,放下手中的花绳,正经道:“别急,可是医馆出事了?你慢慢说与我听。”
秋水赶紧给四斤倒了杯水,四斤接过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镇静了几分。
“王妃,今日一早医馆正要开门营业时,不知从哪来的一批流民,正堵在医馆门口,嚷嚷着要药物,吓得我不敢开门,赶紧偷偷从后院溜了出来给您汇报。”
方小寇凝眸思索,京城富庶,虽偶然可见街边的乞丐,却难以形成大批量的流民,这些人若不是假扮的,便只能是由其余城镇迁徙而来。
然而,要入京城需要有通城文牒,这些流民就更不可能有了,方小寇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出现在她的医馆前。
黎蔚正好过来与方小寇一起吃早膳,听见了四斤的话。
“我正要与你说此事,雨墨阁传来消息,蜀中大旱,城中太守害怕耽误自己的政绩,瞒而不报,为了消息竟封锁城门,让百姓在城中活活等死!”黎蔚的语气满含怒气。
方小寇闻言,也十分愤怒,一瞬便冷静下来:“不对啊,你不是说那狗官封锁城门,又是哪来的流民呢?”
黎蔚浓眉皱起,冷声道:“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二件事,蜀中太守乃是太子党的官员,卫国公不知从何得知此事,从京郊聚集了众多乞丐扮作流民,混入京城,欲将事情闹大,这便盯上了你的医馆。”
方小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呢喃道:“如果他们是假扮流民,那我只管戳穿他们的身份驱逐便是。可他们真的是一群无家可归、无处可食的人......”
黎蔚觉得自己狭隘了,他本以为方小寇担忧的是如何对付卫国公,没想到她担忧的是这群乞丐。
方小寇眼珠子转了几圈,灵光一现,笑道:“我有办法了!前几日,我听你说户部正拨了银两给工部修建城墙,如今工部可是正在征召民工?”
黎蔚下意识地点点头,眼睛眯了眯,嘀咕道:“你不会是想......”
黎蔚好似看穿了方小寇的想法,轻叹一声:“此法子虽然有些危险,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今日户部休沐,我与你一同去。”
他扭头嘱咐林风,低声道:“与工部侍郎林大人打声招呼,就说......”
方小寇也不推脱,她确实需要黎蔚帮忙,反倒有些蹬鼻子上脸了,撒娇道:“王爷,可否让府中的家丁皆扮成流民,与我们一起去。”
黎蔚立刻会意,微微颔首,吩咐秋水去办。
“秋水,再备辆马车!”方小寇又加了一句。
“马车太慢了,我与你一道骑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