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这把剑陪着他在战场杀敌十几年,早就浸染了杀气,突然出鞘不仅是陆远山表情严肃,长公主和姜妙身子都僵硬下来。
更别提两个被抱在怀里的小家伙了,那剑就对着他们,两个鬼灵精怪的小家伙直接被吓哭了。
“哇哇!”
两个小团子声音洪亮,眼里的泪像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落下,哭得喘不过气来。
姜妙心疼的不行,再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思。
这个渣爹就是疯子,当着孩子的面都敢把剑,这样的男人睚眦必报,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姜妙紧抿着唇将两个小家伙接过来,抱在怀里好好安抚,小家伙闻到娘亲的味道,渐渐平静下来,但脸上的泪还没干,看上去可怜极了。
姜柘在把剑那刻就已经后悔,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遇到陆远山就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两个小团子的哭声将他唤醒,他身子僵硬,拿剑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他低着头,不敢看长公主的眼睛。
他怎么会这么糊涂,竟然忘了自己是在长公主府,并不是在战场。
这下,琳琅对他更生气了吧。
“滚!”
长公主气得发抖,两个小团子的哭声就像石锤敲在她心口一般,让她脸色发白,心口生疼。
“琳琅,别气。”
陆远山担忧的走上前,扶着她的手,顺手倒了杯温水慢慢喂她喝下去。
两人亲密的动作狠狠刺痛了姜柘的眼,他嘴边的道歉转了个弯,出口又成了指责。
“明明是他陆远山挑衅在先,我气不过才想着反抗,而且这是在房间中,就算把剑也只是吓唬他一下,难道我真能将他杀了不成?”
姜柘沉着脸狠狠说道,看陆远山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长公主指甲深陷在手心中,脸上的表情冷得惊人。
“吓唬?刀剑无眼,若是真伤了人,你拿什么赔?这里是你的妻女、外孙,你却能置之不理,姜柘,你配做一个丈夫,配做他们的父亲,外公吗?”
长公主这话说的极重,除了指责,她更像是发泄往日的不满。
姜柘从来没尽过一个丈夫、父亲该有的责任,二十年过去,他依然我行我素,长公主无数次问自己。
当初为何会突然眼瞎,看上了他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男人就是衣冠禽兽!
姜柘被她问得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尴尬,但还是梗着脖子反驳。
“我说了是不小心,你还外男当着我这个丈夫的面亲亲我我,难道我不该生气?我们还是夫妻,他就不择手段的插进来,这样的男人就配做孩子们的外公了?”
刚才安逸和嘤嘤的态度刺激了他,他们对陆远山亲近,对他冷漠,让姜柘心中的防线崩塌。
这就好像在告诉他,长公主已经不喜欢他,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可是怎么会呢,他怎么会输给陆远山这个手下败将呢?
二十年前他能从陆远山手里将琳琅抢过来,二十年后他依然可以。
姜柘紧紧捏着剑柄,心中下了决定。
他要追妻!